005、紙條(1 / 2)

“姑娘,姑娘。”二等丫頭晴雨比較喜歡在外麵走動,長期不在屋內,此刻這麼衝衝地回來,肯定是打聽到什麼事請。

“急衝衝地,小心衝撞了姑娘,有你好看的!”郝媽媽板著臉道。

“是,奴婢知錯了,不過不過,這真是的大事情。”晴雨一點都不在意郝媽媽的斥責,興奮地手舞足蹈。

“郝媽媽,你讓她使勁地說,再這麼憋著,會把晴雨悶壞了。”葛纖雲打趣笑道。

郝媽媽到了杯水,遞過去,嘴裏還念叨著。

“你不知道,剛才老太太把錢姨娘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子,被禁足三個月,現在正在屋內哭叫了。”晴雨似竹筒倒豆子一口氣全說出來,咕嚕一口,杯子就見了底。

“早該收拾這錢姨娘,這些年越來越放肆!還真把自己當做一根蔥!”晴雨碎了一口。

“看你急的,慢點,誰會搶你了不成。”晴錦碎了她一口,繼續添滿水。

錢姨娘原是老太太的丫頭,葛天行大婚不久,就硬是讓葛天行給收了房,後來在京時,讓人給下了藥,這輩子都不能生個孩子,所以這錢姨娘一直很努力地想爭寵。

葛天行沒有兒子,即使入了族譜,獲得族長的稱號,也後繼無人,這其中利益直接關係到長房和二房,老太太插手,顯然是想幫助長房保住族長之位,這二房沒有意見?

現在又鬧出錢姨娘這出戲,不單單是給三房看,暗示大家這三房自己屋子裏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不足以管理整個家族。

纖雲聽著,淡淡地笑著,邊吹著剛泡好的大紅袍,這還是前幾日,二姑娘特地送來的。

晴雨、晴錦二人相互打趣,纖雲正在一旁側廳書房練字,晴畫在一旁伺候。

“姑娘,好久沒練,難免生疏些。”晴畫放下側廳中間的簾子,從袖子中掏出一張字條。

纖雲會意,連忙歎氣道:“果真是好久不練,連筆都好似拿不動了。”

字條不大,清晰帶勁的小楷:“褻衣的領口和袖口有毒。”

晴畫已經連忙翻開衣物,這幾日都派遣晴錦去權氏那裏幫忙,才得空處理這些

衣物,“你收拾一下。”看了大概,上麵都有小小的標記,做的比較小心細致。

說完,纖雲就出了書房,留下晴畫一人檢查。

“姑娘,晚上有什麼想吃的?最近姑娘臉色不好,需要補補。”郝媽媽笑眯眯的進來,看了看纖雲,麵露關切。

想要給晴畫爭取時間,避開其他人的耳目,纖雲又繼續和郝媽媽嘮了會,說起小時候的一些趣事,晴錦侯在一旁,時而添點水,晴雨去找晴遠傳飯。

晚飯後,晴錦依舊去了權氏那邊幫忙,晴畫一人伺候,郝媽媽在外麵候著。

纖雲也不急,去了內屋,靠在床邊,再次翻開那紙條,看了一遍,後直接扔進火盆中。

晴畫神情拘謹,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姑娘,那有毒的衣物都是去年夫人過生辰,姑娘送的禮物。”

這到出乎她的意料,單單從那匹布下手,這匹布是權氏的鋪子裏的,當時看著覺得這布顏色純淨,才買來送給權氏,後來權氏也給她做了幾件衣裳,記得當時這事情是讓晴錦去辦的。

“那日是真的沒有看到別人?”纖雲轉換話題,晴畫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會。

她送衣服的事情,顯然老太太一定是知曉的,大夫和他的小廝不會主動說出來,晴畫也是信得過的,唯一可能的之處就是讓別人瞧了去,稟告了老太太。

晴畫撲通一聲跪下,悔恨抽噎道:“姑娘,都是奴婢不小心,當時丫鬟英花和大姑娘路過,瞧瞧去了暗門,後來威脅說,要是我說出此事,就把我們姑娘拉下水,一塊死……”

先威脅震懾住,再搶先一步,這一步的確走的不錯。

“先起來吧,慢慢說。”晴畫是抱著被趕出去的心情說的,沒想到姑娘是這樣的反應,心中感激和內疚倍感交加,這事情雖不全是她的錯,但卻錯在擅自做主,這是主子們最不喜愛的地方。

“我先生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不放心,就跟上去瞧瞧,發現是大姑娘,已經悄悄出了暗門,英花張望著在把風,我一時沒多好,被她瞧見,繼而我就上前,免得姑娘被發現,可前老太太懲罰姑娘,雖沒有明說,顯然也是聽說了什麼。”晴畫平複了情緒,又恢複往日的沉穩,有條有理地道出。

“這麼說,她隻是看到了你,確定沒看到我?”若不是英花,那就是另有其人,這人隱藏的深。

“十分確定,當時姑娘去的地方離暗門有一個小院子隔著,從那邊根本瞧不見,奴婢當時試過,確定肯定沒有瞧見姑娘,才答應不說出去。”晴畫說道後麵聲音越小,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