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送進了局子。
深夜開車去警察局接人的伊地知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TM都是些什麼人間疾苦。
他是輔助監督,不是收拾爛攤子專業戶啊,這一個個的做壞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而不是等出了事才來找他擦屁股啊。
進警察局的時候,一群家長正在接待室裏吵吵嚷嚷,始作俑者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仿佛周圍的歇斯底裏和他毫無關係。
“風間老師,您怎麼能隨便動手打人呢。”被迫加班的伊地知欲哭無淚,“尤其對方還是個高中生,您這樣我真的很難處理。”
“放心,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會讓他疼上一段時間而已。”神無月鏡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
雖然他很想下個重手給那熊孩子整點童年陰影,但他也不想惹太大的麻煩,所以動手的時候專挑那些肉厚不容易留傷還賊疼的地方。
“那您也不能隨便打人啊!”伊地知滿臉都是資深社畜被上司壓榨時的絕望,“打人是不對的!風間老師!您這樣夜蛾校長知道了會出事的!”
“知足吧,我沒拿著煙頭在那小子額頭上燙幾個坑就不錯了。”
神無月鏡的語氣相當隨意且欠揍:“有什麼事讓夜蛾校長找我就是了。”
他連兩麵宿儺的雷區都敢左右橫跳蹦迪狂舞,打個三觀不正的熊孩子算什麼。
第20章 成為咒術師的第四天
伊地知感覺自己不來顆速效救心丸恐怕要當場撅在這裏。
而上一次他感受到這種壓力還是在上頭把他安排給五條前輩當輔助監督的時候。
“你這是什麼態度!”一旁的中年婦女氣得儀態全無,摟著自家被打的兒子就是一通不分緣由的護短式質問。
“警官,你看到這個人惡劣的態度了嗎!他莫名其妙打了我家孩子還說這種話!”
“他這是故意傷害!警官!您為什麼還不逮捕這個家夥!”
“我是揍了這小子沒錯。”神無月鏡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他打就是打了,又沒必要藏著掖著。
“但是,一,我沒有打傷他,這個我相信警局也已經找醫生做了傷情鑒定;二,與其在這裏質問我的罪責不如先問問這位‘無辜被打’的好學生。”
神無月鏡慢悠悠地屈指敲了敲桌麵,麵具下的眼睛直直落在伊藤臉上。
“他當時到底在做什麼呢。”
“你猜猜他敢說嗎。”
“風間老師!”說時遲那時快,伊地知跪下的心都有了。
少說兩句吧!求求你了!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想到自己是未成年,伊藤翔太不僅沒有半點撒謊的緊張,甚至還有些竊喜。
畢竟那個地方沒有監控,就算有他的父母也能動用關係把那段監控抹掉,現在死無對證,被打的未成年和打人的成年人,誰是弱勢群體誰更能博得同情一目了然。
神無月鏡當然知道對方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他再怎麼說也是在大公司裏摸滾打爬過的資深社畜,習慣了察言觀色,看穿一個高中生心裏的鬼主意簡直易如反掌。
“我當時隻是在和同學一起聊天而已,這個人突然出現襲擊我,這點和我一起的人都可以作證。”
“警官,我說的話沒有半點虛假,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我有理由要求警局立刻對這個人作出逮捕決定。”
喲嗬,這小子怎麼這時候還腦子不清醒?
神無月鏡也是被氣笑了。
“不是這樣子的!”有人突然衝了進來。
是吉野順平和聞訊趕過來的外村老師。
“不是這樣子的,警官。”順平的視線在接待室裏掃過,最後落在了那個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身上,“這位先生他是看到我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