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臨溪就坡下驢,開口道:“太傅大人,您看要不然咱們先吃飯?”

“老夫就在這邊陪柳將軍和小王爺,你們該去哪兒去哪兒。”程太傅道。

衛鞅見狀告了個罪起身,帶著一幫子手下撤了出去。當然這飯他是吃不下了,帶著副將等人在偏廳的門口罰了半個時辰的站,一直等到程太傅他們吃完飯出來。

飯後,程太傅將衛鞅和柳臨溪叫到了自己屋裏。◇思◇兔◇在◇線◇閱◇讀◇

倆人本來也沒多大仇怨,方才多半也是誤會,鬧了這麼一出,反倒少了幾分嫌隙。

尤其在麵對程太傅的時候,柳臨溪也不由生出了幾分畏懼,和衛鞅站在一起對視了一眼,彼此十分默契,都不敢吱聲。柳臨溪忍不住感歎道,這普天下敢和程太傅叫板的人也隻有李堰了吧?畢竟李堰是天子,底氣比尋常人要足一些。

“衛鞅,你可知老夫為何要當著你底下人的麵,那般駁你的麵子?”程太傅問道。

“學生知道,先生是怕學生心中傲氣太甚,到了西北約束不好部下,不能配合盧帥和他的西北軍。”衛鞅道:“今日一事,先生有意鬧得這麼大,想讓學生和徐州營的人都知道,若不能放下成見彼此接納,兩軍相加非但無法事半功倍,反倒有可能雪上加霜。”

程太傅點了點頭道:“希望你手底下那幫刺頭兒,也可以明白老夫的苦心。”

“先生放心,此番到了西北,若有徐州營兒郎不服西北軍管教,學生便投入西北軍中,永不再回徐州。”衛鞅道。

柳臨溪:……

這也大可不必!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師,便有什麼樣的學生。

經過今日之事,柳臨溪對這個程太傅還是多了幾分佩服的,連帶著對這個衛鞅都有些刮目相看。原本對徐州營增援一事,他還不如何放心,如今卻覺得心安了大半。

“柳將軍,你同老夫說的事情,需要幫什麼忙的,盡管告訴衛鞅便是,讓他去給你辦。”程太傅道。

“好。”柳臨溪忙道:“說起來事情還挺多的,可能也得花費些銀兩。”

“柳將軍但說無妨。”衛鞅道:“衛某但凡能辦到的,定竭盡全力。”

柳臨溪道:“一會兒你讓你的手下準備些好酒,找幾個酒量好的,陪我帶來的這幫禁軍的弟兄好好喝一杯,爭取讓他們睡到明日午後。”

“這……”衛鞅看了程太傅一眼,對方點了點頭,衛鞅忙道:“沒問題。”

“再有就是,需要幫我找一個來往西域的商隊,明日一早便要出發,茶葉絲綢等貨物,也要都備好。”柳臨溪道。

衛鞅道:“這個不難,徐州城每隔不久都會有商隊往西域行商,我一會兒便著人去辦。”

“還有……勞煩衛帥借幾個人給我,要求看起來像商人的那種,身手最好不要太差,將他們編入商隊之後,明日同我一起出發。”柳臨溪道。

衛鞅一怔,問道:“柳將軍要去西域?”

柳臨溪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最後一件事就是,此事你知我知,程太傅知,沒有別人知。尤其是禁軍的那幫弟兄,他們醒了之後一定會找我,到時候還要請將軍代為圓謊,就說我陪太傅去營房裏巡視了,兩日後才會回來。”

兩日一過,禁軍的人再想回宮報信,也來不及了。

當晚柳臨溪待十方睡著之後,去找了一趟褚雲楓。

他既然要走,褚雲楓是不能瞞著的,不然褚雲楓見不到他,當天就會露餡。

“莒國的七王爺?”褚雲楓道:“我聽家父提起過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