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從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這三個月來,一直伺候褚雲楓,大概也看出來了,少莊主看起來凶巴巴,但對此人卻也是極為在意的,當下也不敢忤逆了褚雲楓,隻得帶他去了。

柳臨溪被顏絮拒絕後,正想法子打聽褚雲楓的狀況,沒想褚雲楓便來了。

褚雲楓換了身衣裳,身上倒是沒有血跡了,但脖頸處卻露著幾處新鮮的傷口,唇上也有幾處傷痕。柳臨溪一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嚇了一跳。

褚雲楓卻道:“不用擔心我,我沒事。長話短說,我這些日子一直沒能離開過枯骨莊,但是進來之前我給老朱他們留了口信,所以後來收到過他托人帶過來的信,不過隻有兩封。”

褚雲楓說著取出兩封信遞給柳臨溪,柳臨溪拆開一看,麵色大變。

“果然……三個月,耽誤的太久了。”柳臨溪道:“這是什麼時候寄過來的?”

“這是兩個月前。”褚雲楓道:“兩封信是前後腳到的,之後便再也沒有消息了。”

兩個月前,西北已經全麵開戰,戰況十分激烈。

而且除了徐州營之外,李堰竟然將湍河營也調到了西北。

“他是瘋了嗎?”柳臨溪道:“湍河營乃是守衛京城的最後一道防線,怎麼能輕易征用!。”

“這是兩個月前的消息,如今外頭如何,我們都不得而知。”褚雲楓道。

柳臨溪收起信,開口道:“你同少莊主的交情究竟如何?他會允許咱們出莊嗎?”

“你就算了,暫時還是呆在這裏更安全,我去。”褚雲楓道:“若是他找過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一定會回來,他必不會動你。”

柳臨溪道:“還是我去吧,外頭情況不明,需得隨機應變。我先出去找老朱他們,若是能找的到,先了解一下如今的情況,後麵的事情可以緩一緩。”

褚雲楓聞言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拿不準顏絮醒了之後會不會發瘋。

到時候他若是不在,顏絮若真拿柳臨溪撒氣,那可就麻煩了。

“也好,這個拿著。”褚雲楓說罷給了柳臨溪一個藥包,開口道:“遇到危險屏住呼吸撒出去,可以毒倒一片。”

柳臨溪點了點頭接過藥包,開口道:“照顧好十方,也保護好你自己。”

“我給你找一匹馬,出了莊子一直朝東走,過了河不久就能路過咱們上次投宿的那家客棧,到了那裏你就認識路了。”褚雲楓道。

褚雲楓找莊子裏的人要了一匹馬,柳臨溪朝他告別後跨上馬背便策馬出了莊子。

好在這枯骨莊的人都比較好說話,平日裏也沒那麼多規矩,這些時日雖然顏絮沒少折騰褚雲楓,但旁人並不知道內情,隻道褚雲楓柳臨溪他們都是來祛毒的客人,對他們甚至頗為客氣。

柳臨溪策馬一路狂奔,先是到了他們此前被下藥的客棧,發現那裏空無一人。

他隨後去了三個月前落腳的鎮子,到了客棧一問,果然有收獲。

“您可算是來了,這位客官在咱們這裏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了。”掌櫃的帶著柳臨溪上了樓,去了一間上房,敲開門後,裏頭竟是此前隨他們一同前來的一個護衛。

“柳將軍,您果然還活著。”那護衛一見柳臨溪,險些哭出來。

“怎麼回事?”柳臨溪道:“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

護衛平複了片刻心情,聽柳臨溪簡略地將昏迷一事說了,這才點頭道:“當時褚先生將您和小王爺帶走,咱們也不敢詢問,隻盼著能將你們治好,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