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衛瞪了一眼押著柳臨溪的人道:“當心點。”

那人聞言隻得放開了柳臨溪,隻寸步不離的在後頭跟著。

柳臨溪跟著眾人出了牢房, 便見外頭立著一個一身華服的男人。

男人看著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保養的十分得宜, 俊朗的麵上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跡,看上去風華正茂。他自柳臨溪出來,目光便一直死死盯著對方。柳臨溪略一打量, 便知道此人大概就是莒國的七王爺了。

“大宴國禁軍副統領柳臨溪,見過七王爺。”柳臨溪主動報上家門。

七王爺聽到他的名字後眼睛一亮,開口道:“柳臨溪……你是疾風將軍柳臨溪?”

柳臨溪一怔,沒想到七王爺竟然知道他的名號,忙道:“在下正是。”

“本王記得……那年西北大捷,他龍心大悅,封賞了好幾個將軍,其中最年輕的就是疾風將軍。”七王爺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悠遠,顯然是陷入了回憶中。

“沒想到七王爺對我大宴之事,倒是頗為了解。”柳臨溪道。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七王爺歎了口氣,看起來有些沮喪。

這些年來,大宴國京城關於那個人的所有事情,他都了如指掌。那個人新立了什麼規矩,製定了什麼刑律,封了哪個官,爬了哪座山,甚至新晉最愛吃糕點他都知道。

直到有一天,大宴傳來消息,那個人因病駕崩了……

“這把金刀怎麼會在你的手裏?”七王爺問道。

“金刀的主人,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祖父。”柳臨溪道。

七王爺看了一眼柳臨溪的肚子,問道:“你是如今大宴的皇後?”

“我與陛下尚未成親,算不得是皇後。”柳臨溪道。

七王爺點了點頭道:“來者是客,請柳將軍移步王府再敘。”

七王爺說罷朝柳臨溪做了個請的手勢,柳臨溪看了一眼褚雲楓,兩人便隨著七王爺去了王府。

柳臨溪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七王爺非但沒有為難他們,甚至對他們頗為禮遇。到了王府之後,七王爺便著人收拾了客房,並給他們備了換洗的衣裳,讓他們先沐浴更衣。兩人這幾日在牢裏住著,都頗為狼狽,心道這七王爺簡直是太貼心周到了。

兩人沐浴完換上衣服,便有王府的侍女過來引路,開口道:“王爺在花廳裏等著了,請兩位過去一敘。”兩人聞言跟著侍女去了花廳,便見七王爺已經等在了那裏。

“柳將軍,快請進來。”七王爺親自迎上去,還在柳臨溪進門的時候伸手扶了他一把。柳臨溪總覺得這七王爺有些過於友好,反倒不太踏實,但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順其自然。

柳臨溪進去花廳一看,便見裏頭擺著許多奇珍古玩,既有各類玉石又有別的小物件。跟這裏頭的東西一比,此前他見過的那塊血玉反倒顯得平常了。

“這是本王好多年前淘換來的玉玨,成色很漂亮,柳將軍若是喜歡,拿走便是。”七王爺見柳臨溪目光落在一對玉玨上,當場便要拿來送他。

柳臨溪忙推辭道:“王爺太客氣了,在下是個粗人,不懂欣賞這些好東西。”

“柳將軍客氣了。”七王爺道:“你既是他的孩子看中的人,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柳臨溪:……

七王爺三句話不離先帝,這讓人很難接話啊。

“這顆夜明珠當時尋來的時候,本王聽聞他有了個兒子,當時想著送過去給孩子做滿月禮。”七王爺開口道:“不過……禮都被退回來了,跟他成親時一樣,看都沒看就送了回來。”

七王爺伸手慢慢地撫/摸著那些東西,語氣緩慢的道:“當年他最喜歡搜羅這些東西,我當時新得了一塊血玉,他想要,我沒給他。後來騙得他陪我喝了好幾次酒,才勉強送了他,他寶貝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