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胖胖的兒子,莫名其妙叫了一個這麼被人嫌棄的名字。

好在李堰不知道此事,他按下不提的話估計也傳不到李堰的耳朵裏,不然李堰堂堂一國之君發現自己兒子叫這麼個名字,也不知作何感想。

兩人說話間,乳母喂完了孩子抱回來放到兩個嬰兒床上。

褚雲楓扶著柳臨溪過去看了一會兒。

兩個小家夥剛出生時身上沒什麼肉,這幾日因為乳母奶水足,養得不錯,小臉紅撲撲的看著格外討人喜歡。柳臨溪目光在兩個孩子身上打量了一會兒,開口道:“雙胞胎,長得也不像啊。”

“廢話,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若是長得像那才奇怪了。”褚雲楓道。

“你看這孩子白白胖胖多可愛。”柳臨溪指著女嬰一臉慈父的道,隨後又看向那男嬰搖了搖頭,“這個怎麼看著就這麼苦大仇深的?眉頭一直擰著,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褚雲楓心想這小家夥難道不是跟陛下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了?

你如今這麼嫌棄,改日到了陛下麵前怎麼辦?

“狗蛋兒,你父親嫌你苦大仇深的,你給他笑一個。”褚雲楓逗那個孩子道。

他話音一落,那孩子看著柳臨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柳臨溪嚇了一跳,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哄。這些日子他雖然日日與兩個孩子相處,但自己上手抱的次數寥寥無幾,一來他身上有傷,二來他見孩子那麼小,總怕力氣使大了把孩子給抱懷了。

好在乳母見狀忙上前抱起孩子哄了哄,過了好一會兒那孩子才止住了哭聲。

“這麼愛哭,這幾日每天就沒別的動靜。”柳臨溪道:“他會不會是不舒服?”

“我一日為他檢查十數次,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褚雲楓道。

“那他怎麼一直哭?“柳臨溪問道。

“有的孩子就是愛哭,一般情況下,這是隨了自己的父母。”褚雲楓道。

柳臨溪忙撇清道:“我小時候可乖著呢,不哭不鬧的。”

“那就是隨了他另一個爹唄。”褚雲楓道。

柳臨溪腦補了一下李堰小時候的樣子,想來應該和這孩子長得挺像,看這孩子時感覺頓時順眼了不少。但孩子一見他張嘴就哭,搞得他頗為頭大,到後來便隻陪那女孩兒玩耍,不敢再去招惹那男孩了。

這日李堰的信到了。

柳臨溪接過那信的時候,隻覺得捏著厚厚一遝頗為瓷實。

李堰在信的一開始便說自己一切都好,他知道柳臨溪已經得知了自己墜馬一事,所以特意告知柳臨溪自己並沒有受傷,怕柳臨溪擔心。

後頭便是絮絮叨叨的瑣碎言語,除了叮囑柳臨溪要好生照顧好自己,便是言及自己如何思念對方等等。柳臨溪拿著信看了好半天,發現除此之外別的一句沒提,不禁有些好笑。

“怎麼,西北打了勝仗嗎?你如此高興。”褚雲楓問道。

“我是笑陛下,這麼長的信,西北戰事一句都沒提。”柳臨溪道:“早知道如此,我該在信裏問他幾句。”

不過轉念一想,柳臨溪寫給李堰的信裏,也隻匆匆交代了幾句莒國王城的情況,其餘多半也都是些廢話。兩人太久沒見了,又失去音信那麼久,柳臨溪倒還好,李堰每日不知擔驚受怕成什麼樣子,如今得知人安然無恙,自然要囉嗦一番。

柳臨溪本想給李堰回信,但念及莒國皇帝前幾日已經送了消息去西北,想必李堰早已知道孩子出生的事情了,便沒急著回信。因為如今他這幅身體,真要讓他提筆給李堰寫信,他還真有些發愁。

柳臨溪又在驛館休養了小半個月,身體便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