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行之說罷連喝了三杯。
柳父柳母看看他,再看看柳向晚,都一臉的茫然。
於行之過於緊張,加上喝了酒有點上頭,索性起身又朝柳父柳母道:“晚輩與向晚情投意合,望二老成全,將來無論二老有什麼要求和吩咐,晚輩都自當遵從。”
“你……你……”柳父指指於行之,再指指柳向晚,手指頭在轉向李堰的時候忍住了。
“伯父勿要動怒,晚輩與向晚成婚後,可以入贅柳家,若是伯父不嫌棄,便當是娶了個兒婿回家。向晚依舊是柳家的人,晚輩便是向晚的人。”於行之道。
他這番話說得過於驚世駭俗,不止柳父,就連柳向晚都驚住了。
李堰最為驚訝,他那番話本就是故意嚇唬嚇唬於行之沒想到他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先拿捏住了柳父的命門。你不是不願意你兒子屈居人下嗎?我當個上門兒婿,你總沒話說了吧?
“你如此……如此行事,你家中父母怎會同意?”柳父想了半天,總算找到反駁的話了。
“家父為人開明,不拘小節,婚姻大事定會尊重晚輩的意見。”於行之道:“隻要伯父同意,我與向晚的婚事便沒有人反對。”
於行之說罷看了一眼柳向晚,眼中帶著笑意,柳向晚也看了他一眼。
兩人對視含情脈脈,柳父看了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但於行之話放的太狠了,他想反對都找不出理由,總不能說你姓於的得先確保能給我生個孫子,我才能答應嗎?那樣一來豈不是太過分了?他想到此事看了一眼李堰,一股子怒氣頓時轉到了李堰的身上……
李堰覺察到了柳父的目光,心裏咯噔一下,暗道怎麼火燒到我的身上了?
“其實今晚朕也有事情要宣布。”李堰忙舉了杯酒道:“朕與……臨溪的婚事原本去歲便該辦了,但因著事情太多,一直拖延到了如今。過了正月之後,朕便打算和臨溪大婚。”
柳臨溪聞言忍不住看了李堰一眼,李堰平時甚少叫他的名字,除了柳將軍這個稱呼之外,也隻有在喝了酒或者不高興,或者情緒比較激動的時候,才會叫他,但那時候也多半是叫全名。今日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竟然叫他名字……
聽著還怪別扭的……
“嗬……”柳老爺聽了這話,也並沒有很高興,反倒陰陽怪氣的嘟囔道:“溪兒一個大好兒郎,還不是因為給你生……”
他話說到一半,柳夫人在他腿上重重的一掐,他這才回過神來,沒繼續說下去。
但在場的眾人多半也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此前柳臨溪和李堰的婚事,確實一直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下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柳臨溪中毒一事。而此事過於複雜,又過於凶險,大致的內情柳臨溪一直沒有朝二老和盤托出過,所以柳父不知其中究竟,便一直對李堰和柳臨溪未曾大婚一事耿耿於懷。
如今柳臨溪生下了孩子,李堰趕在這個檔口提婚事,柳父自然而然便將事情想岔了。他以為李堰是因著柳臨溪生了孩子,才願意同柳臨溪大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對於李堰來說可以算是天大的冤枉了,可偏偏又沒法解釋。而且對方把對於行之的不滿也趁機轉移到了李堰身上,李堰隻覺得十分委屈,卻又隻能受著。
“溪兒自從進了宮,哀家便將他當成親兒子一般對待。”太後忙打圓場,“說起來這場婚事,陛下從去歲未入冬時便讓禮部著手籌備了,想來花了這麼久的工夫,該不會讓國丈大人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