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有人探望。

柳向晚要去考試,於行之比柳夫人都要緊張,不僅提前替對方備好了衣食所需,還主動報了名去貢院做臨時大夫。貢院的臨時大夫一般都是安排太醫當值,為的是防止學子們考試期間身體出現問題,於行之走了後門才得了這個機會。

雖然期間也沒法和柳向晚見麵,但離得近一些心裏會覺得踏實。

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時候,於行之親自去了門口等著,柳向晚從裏頭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他。於行之拄著拐杖,伸手摸了摸柳向晚的手,問道:“裏頭冷嗎?”

“穿得這麼厚倒是冷不著,就是地方太小了,窩得渾身難受。”柳向晚一臉疲憊的道。

於行之見狀,轉過身彎了彎腰道:“上來,我背著你回去。”

柳向晚一怔,卻沒有拒絕,小心地拿捏著力道跳到了於行之的背上。

於行之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攬著身後的柳向晚,步子雖然不快,卻十分穩當。

“我看到柳府的馬車了。”柳向晚抱著於行之的脖子,指了指不遠處坐在馬車上的老管家。

於行之笑道:“幾步路的工夫,你還怕累著我不成?”

“我怕被人看見傳到於府人的耳中,到時候嶽父嶽母覺得我這個兒婿恃寵而驕,欺負你。”柳向晚一邊說著,一邊朝老管家揮了揮手,示意讓對方先回去。

“我背上背的可是未來的狀元郎,金貴著呢,別人想背都背不到。”於行之道。

柳向晚趴在他脖子上小聲問道:“你要是不累,背著我去你們家老宅吧,我今日不想回家。”

於行之失笑道:“我讓人訂了席麵送到了你家去了,本想一起慶祝一下,早知道你不回去,我就訂兩份了。”

“我在裏頭吃了幾天幹糧,如今也沒什麼胃口,就想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柳向晚道。

洗熱水澡,這個好辦,於家老宅別的沒有,熱水還是可以管夠的。

於行之一路背著柳向晚到了老宅,將人放下之後,大氣都沒怎麼喘。柳向晚起先還怕累著他,但見他步伐穩健,顯然恢複的不錯,想來過不了多久,都可以去跑馬了。

家仆燒好了熱水,過來叫柳向晚去洗澡。

柳向晚拿了換洗的衣裳,走了幾步之後,轉頭問於行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於行之怔了一下,問道:“什……什麼……一起什麼?”

“洗澡啊。”柳向晚道。

“噢……”於行之一臉無措地朝他走去,險些被自己的拐杖絆倒。

柳向晚一把將人扶住,問道:“背著我走得那麼穩,怎麼這會兒平地也能摔?”

“地……不太平……”於行之摸了摸鼻子,臉上迅速漫起了紅意。

當日倆人在浴房裏也不知待了多久。

家仆看到他們出來的時候,一臉茫然,心道水都涼透了,人怎麼才出來?

禮部為了在李堰大婚之前將春闈的事情結束,所以提前了會試放榜的日子。於行之那日一早便去看了名單,柳向晚排在第三名,榜首是程遠。

這個成績在於行之看來已經非常了不得了,但他摸不準柳向晚的心思,所以也不敢表態,怕給他太大的壓力,反而會影響殿試。倒是柳向晚最近的狀態十分輕鬆,偶爾讀讀書,閑了就拉著於行之一起洗個澡,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殿試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初,殿試題目是李堰親自出的。

幾日後放榜,這次沒等於行之親自去看,禮部的人直接上門宣讀了聖旨:柳向晚這次得了個榜眼。

“狀元郎是誰?”柳向晚接了聖旨隻問了一句。

“回柳二公子,狀元郎是程小公子。”禮部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