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府的匾額,醫館裏人人也都稱呼柳向晚做大當家,成不成親也就是差那麼一哆嗦。不過柳老爺可急壞了,隔三差五就要叨叨幾句。
直到有一天,於行之正在醫館坐堂呢,突然有翰林院的人跑過來,說柳向晚突然昏倒了。於行之一聽整個人嚇得臉都白了,拎著藥箱就往翰林院裏跑,來人跟他他後頭跑得氣兒都快接不上了,愣是沒追上。
都說這於先生以前在西北腿受了重傷,怎麼如今完全看不出異樣?
而且跑的比他這個沒受過傷的都快……
於行之到了翰林院便被人帶進了偏廳,因為醫館離得近,所以於行之比太醫到的都早。柳向晚這會兒正躺在矮榻上,人已經醒了,但麵色有些發白。
“他們怎麼把你叫來了?”柳向晚苦笑道。
“不叫我,你還想叫誰?”於行之上前一邊摸了摸柳向晚的額頭,一邊伸手搭住他的手腕。
柳向晚見他神色過於緊張了,安慰道:“這幾日太忙了,早晨沒顧上吃飯,估計是餓的。”
“你這幾日覺睡得夠嗎?”於行之問道。
“睡得倒是足,不過白日裏還是會犯困。”柳向晚道。
“餓的厲害嗎?”於行之又問。
柳向晚點了點頭道:“吃得比平常都多。”
於行之聞言神色有些複雜,先是一喜,然後又露出幾分憂慮,最後朝身後柳向晚的同僚開口道:“這裏交給我就行了,讓諸位費心了,沒什麼大事,也不用叫太醫院的人來了。”
眾人一聽這才鬆了口氣,安慰了幾句紛紛走了。
“怎麼了?”柳向晚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高興。”於行之握著柳向晚的手道:“向晚,你這是喜脈。”
“什麼意思?”柳向晚有些茫然的道。
“就是這個意思。”於行之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道:“你懷了我的孩子。”
柳向晚:……
這麼突然?
實際上也不算突然,他們這兩年多以來雖說沒有日日住在一起,但每個月在柳向晚休沐的日子,總會膩在一塊,若非柳向晚不易有孕,恐怕早就懷上了。
“你不是說我不會懷孕嘛?”柳向晚問道。
“我說的是不容易有,不是不會。”於行之道:“再說了,我對這方麵本來也不是很擅長。”
“那怎麼辦?”柳向晚初次有孕,隻覺得十分無措。
於行之寬慰道:“放心,有我呢。”
眼下柳向晚有了身孕,身子驟然不大適應,不能再像從前那麼操勞,所以他隻得被迫休息幾日,這回倒是陰差陽錯有了工夫。倆人一合計,幹脆趁著這幾日把親給成了。
不然柳老爺定然要氣得半死。
柳臨溪當年有了孩子才成婚,這事一直是柳老爺的心病。
倆人並不想再氣他一回,所以決定一定要趁著肚子大之前,趕緊把婚事辦了。
好在於行之此前為婚事做了不少準備,倆人這親說成就成,倒也不會措手不及。
婚宴辦的十分風光,畢竟是現任國舅爺兼榜眼以及現任於將軍的婚禮,排場自然是不能少。不過於行之十分緊張柳向晚的身體,生怕他累著,所以一整日都表現的不大自然,連柳向晚走路都恨不得在後頭寸步不離的護著。
他這事兒做的原本也正常,可惜提前沒跟別人打招呼。
所以婚宴之上,柳臨溪首先看出了端倪當即便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於行之沒法抵賴,隻能默認。
柳老爺當場就黑了臉!
“你不是說你入贅我們柳家嗎?怎麼如今懷孕的人是向晚?”柳老爺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