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那就沒人知道。”

說話間,謝聞璟又碰到了被雞毛撣子抽出來的紅腫,又是一口倒抽氣聲。

“行了行了,不就是被雞毛撣子抽了一頓嗎,攏共也沒打幾下。”謝啟東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兒媳婦和孫子孫女還在呢實在是太影響他打孩子了。

他拿著雞毛撣子的手背在身後:“這事兒在我和你媽這裏就算是過了,不過你嶽父嶽母那邊就得你自己去處理。”

說著他嫌棄的瞥了謝聞璟一眼:“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快三十了,都是那麼大個人了,應該不用我和你媽來給你操心給你擦屁股了吧。”

謝要要下意識的往他爸爸屁股上看了一眼,眼裏盛滿了好奇。

謝聞璟彈了個腦瓜崩:“瞎看什麼,你爺爺不是那個意思。”

“嗤。”謝啟東摸摸小孫子的腦袋,嚴厲的看著謝聞璟:“你嶽父嶽母那邊,不會也想著一直瞞著直到瞞不下去吧?”

“本來是這麼想的。”謝聞璟歎了口氣:“不過既然你和我媽都知道了,那我就去告訴我嶽父嶽母一聲,他們應該是不會直接拿雞毛撣子打我一頓。”

謝啟東瞬間就氣樂了,他抄起雞毛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開謝尋尋又給了謝聞璟兩下,然後冷哼了一聲,往謝聞璟身上丟了個厚實的信封之後背著手就走了。雞毛撣子沒敢帶走,雖然是在路上買的新的,但是他怕被馬天明那個老匹夫看到。那老小子心眼多,看到雞毛撣子肯定能猜到他是來打孩子了。

他才不要讓馬天明看笑話,就讓他一直生氣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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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聞璟猜測的一樣,他跟薑蜜帶著孩子去了紡織廠家屬院的薑家,跟薑進山等人說了自己已經辭職下海經商的事兒之後薑家人的反應都很大。

大家長薑進山還崩得住,也就是茶缸子裏的水撒了出來而已,至於薑果其實對鐵飯碗概念沒有其他人深,反而覺得幹個體戶也挺好的,她有同學家裏也幹個體戶,據說比每天上班掙的還多,她覺得挺好的。

反應最大的就是關芝,幾乎是在謝聞璟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她就跳了起來,驚訝的特大聲:“啥,你辭職幹個體戶了?”

謝聞璟對這個嶽母沒有丁點好感,但好歹對方還是薑蜜現在名義上的母親,再說還有薑家其他人在,他也不好當作是沒聽到或者是直接給薑母甩臉子,隻是點頭說:“是,已經幹了半年了。”

關芝立馬捂著胸口就要往下倒。

薑蜜一家四口都被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們直接把薑母氣的不行了。倒是薑進山手裏的茶缸子不輕不重的放到了茶幾上,他對於妻子氣的往下倒的行為沒有任何表情波動,隻是淡聲道:“行了,老大家的,先把你媽扶進屋裏去躺躺。”

妻子這種一言不合不順心就暈倒的毛病是這幾年才有的,他也帶著人去檢查了,醫生說沒問題,再結合妻子每次發病都是在她不順心的時候,發了病之後就仗著有病不依不撓要大家同意她的想法。一開始他還順著,後來他就悟了,他妻子這哪是有病?

這是作!

自打悟了之後薑進山也沒慣著她,平時該怎麼養還是怎麼樣。要是真的事事還都順著妻子的心意,她能為了老大一家把別的孩子搓磨死。

可哪怕薑進山不慣著關芝,但關芝還是養成了這種習慣,一不順心就捂著胸口不舒服要暈倒。

這種事兒太丟人,以至於薑家沒人跟薑蜜說,到現在薑蜜一家都還不知道,因此這一會兒被嚇到了的還真就隻有她們一家。

看外孫外孫女臉都嚇白了,女兒女婿臉色也不好,薑進山連忙安慰道:“沒事兒,你媽平時有事沒事都愛暈一暈,醫生檢查了,就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