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瞪著眼睛看著他說倒就倒,也被嚇到了,隻得上前一把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楚宜修趁機從龍榻上將床單扯下,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隨即,才倒在榻上,繼續哼哼唧唧:“唉,我心口有些疼,好難受!”
龍榻前,魏泉見自家主子裝柔弱,忍不住嘴角一抽,卻還是配合地上前,大呼小叫道:“陛下,陛下啊……您沒事吧,您要是就這麼被嚇病了,朝堂上百官們可如何是好啊,這大周國的黎民百姓可怎麼辦呢……”
楚宜修就趁勢躺在床上不動彈了。
魏泉一看,這還了得,回身指著鳳七,哭道:“你將我們陛下嚇成這樣,還想跑?”
鳳七被嚇傻了,按照生理學的常理,正常人受到驚嚇頂多是心跳加速手腳顫抖罷了。
可是麵前這個皇帝,看上去清瘦柔弱,麵色蒼白,說不定是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她方才從半空降落,砸在他的身邊,可別真的將他嚇出什麼病來!
“那……那怎麼辦?我會治病,我來給你看看吧!”
楚宜修頓時睜開眼睛大叫一聲:“治病自然有太醫!你難道不是應該端茶倒水伺候我直到我病愈嗎?”
鳳七雖然單純,可也不笨,立即反駁道:“我將你的病治好就好了,為什麼還要伺候你?”
楚宜修覺得,逗著這個傻兮兮的姑娘,真是叫人心情莫名地好啊。
“我現在已經這樣虛弱了,都是被你嚇的,你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鳳七搖搖頭:“不知道。”
愧疚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楚宜修卻忽然覺得這姑娘,不知是真傻呢,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說起話來真是夠氣人的。
他翻了個白眼,躺在榻上,朝她招了招手,也不多做解釋,指使她:“我渴了,你去換身衣裳,給我倒水!”
鳳七眨眨眼,立即答道:“哦。”
隨即,便轉身跟著魏泉走了。
大殿內的大內侍衛們沒有得到主子的旨意,還沒有走,個個低著頭站在殿內不敢說話。
直到鳳七被魏泉帶著離開了,隻聽楚宜修冷冷地說道:“今晚的事情,你們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來日,朕但凡聽到一點點閑言碎語,今日在場的人,統統都得死!”
侍衛們嚇的立即跪倒在地,齊齊呼喝道:“奴才遵旨。”
“行了,都下去吧。”
侍衛們都走了,宮女們也不敢多話,殿內一時間變得靜悄悄的。
楚宜修看著頭頂的大洞,回想起方才,他沐浴過後,本來正要就寢,卻劇變陡生,鳳七就這樣落在了眼前。
那些透明的玻璃,他之前也隻在西番進貢的鍾表上見過一點點,這麼大一塊玻璃,倒是少見。
還有,那圓柱體兩側時不時發出紅光的小點點,是什麼東西?
他對鳳七的來曆,越來越好奇了。
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盤問一下這個傻姑娘!
不多時,鳳七被魏泉帶著再次走了進來,她換了一身宮女服,滿頭微卷的長發被草草地紮起,看上去,慵懶中帶著清雅。
楚宜修立即忍不住對著她,咽了口口水,秀色可餐啊,他也不能免俗了。
鳳七端著一杯參茶,到了他麵前,淡淡地道:“喝水。”
楚宜修斜著眼看著她:“有這麼伺候人的麼,不應該親手喂我的麼?”
鳳七挑了挑眉,隨即一想,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於是,便上前一把扶起了他,將手裏的參茶朝他嘴裏灌:“皇帝,小心燙。”
楚宜修一時間真是哭笑不得,看著她認真的臉,無比確定,他方才的故意為難,聽在她的耳朵裏,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這女子根本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吧?
他將一碗參茶牛飲了,隨即弱弱地道:“這屋子被你砸壞了,看來是不能住人了,罷了,魏泉,擺駕宣德殿。”
魏泉立即尖聲應了,隨即又問道:“那麼,鳳七姑娘怎麼安置?”
楚宜修擺了擺手,堅決地道:“那個……鳳七,從今日起,你就留在宮裏,做我的貼身大宮女,伺候我,直到我的病痊愈了。”
鳳七看他說話中氣完足,根本不是病弱的樣子,心裏不爽,立即道:“我看你根本沒有病,你在騙人,騙子!”
楚宜修眉角一抖。
魏泉立即也是心裏一抖。
傻姑娘喲,就算是皇太後,也不敢當麵這樣罵一國的帝王啊,鳳七今天是死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