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已經沒了任何笑容,她冷得像冰,僅僅是靠近就覺得寒冷無比。偏偏安宴不覺得,他反而覺得這樣的雲綿綿更能打動他的心。
“綁架是違法的,安先生,如果你有事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我。”雲綿綿抿唇,後退半步,拉遠了和安宴的距離,“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裏很快就要消失了。”安宴答非所問,他來到雲綿綿的麵前,手掌虛虛的懸在雲綿綿的腦袋上,語氣輕慢,“我要帶你走,我們去一個漂亮的地方。”
“我和你隻是陌生人,安先生,我不會和你走的。”雲綿綿簡直頭大,麵前這個類似反派大波ss的男人像是有些心理疾病,根本就聽不懂她的話。
安宴搖了搖頭,推著雲綿綿坐在了凳子上,站在她背後給她講了一個不幸的故事。
那是十年前了,來自大城市的女知青被放下鄉,結果卻被這個村子裏的畜/生挨個糟蹋,最後她懷孕了,村裏人依舊沒有放過她,女人為了自保,選擇了相信唯一沒有糟蹋過她的男人,揣著肚子裏的孩子跑了。
誰知道那個男人在越北是個頭頭,把女人騙過來就是賣的,等女人到了越北生下了孩子後就讓她接客,在孩子八歲的時候女人就得艾滋痛苦的死了。
越北條件差,並且極度混亂,那裏充斥著罪惡和醜陋,孩子在男人的培育下漸漸長大,最後他殺了男人,自己坐上了老大的位置。
雲綿綿沉默著,安宴隻是想把自己的故事講述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聽,他不需要那個人有任何反應,隻要她能聽完就可以了。
“我第一眼看見你,以為看見了我母親。”最後,安宴附身靠近了雲綿綿,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
可去你的母親吧!雲綿綿在心裏暗罵,自己大概是過的太順風順水了,老天看不過去才會故意給她來上這麼一場。
把故事說給了雲綿綿聽之後,安宴就把她關在了一間房中,窗戶是被釘死的,門也是鐵門,外麵不知道栓了多少鐵鏈,三餐是由外麵的人通過一個小窗口送進來的。
這簡直比坐牢還難受,雲綿綿坐在床上,她已經將這個房間全部摸索了一遍,包括她想要攻破的地方都已經被安宴給封死了,這個狗男人智商絕對不低,所有雲綿綿能想到逃離的方法都已經被抹掉了,她無處可逃。
就在雲綿綿低頭思考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打開鎖鏈的聲音,這些天給她送餐的人是出來不會打開這個鏈子的,今天大概率是出了什麼事情,又或是她舅舅追過來了。
雲綿綿想也沒想,直接往床底下一躲,把前兩天被她撬開的床板拉過來,從新將床邊沿給封死。這張床原本是四麵封死沒有空隙的,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雲綿綿花費了兩天的時候才能把一側的板子完美卸下,這會兒正好就派上用場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至於停在了床邊,雲綿綿就聽到一群人在那裏激勵的質問送餐的人為什麼雲綿綿不見了,她屏住呼吸,安靜地聽了下去。
“我早上送餐她都還在的,這才多久,不可能逃跑的。”送餐的人十分篤定他今天還見到過雲綿綿,對於同伴的職責感到有些委屈。
有人出來打圓場了:“現在吵架沒什麼用,我們應該先找到那個小丫頭再說。”
又是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這次他們關上門後沒有再把鎖鏈給鎖上。雲綿綿趴在床下停了好久,確定外麵沒有人走動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挪開木板從下麵爬了出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透過沒有關嚴實的門縫往外麵看了看。她還記得自己被送過來的時候外麵是一條長走廊,她所處的房間在走廊盡頭,那裏雖然被牆和木板封死了,但木板下麵還有不少雜物足夠支撐雲綿綿能夠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