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月?”
“是。”
當朝告禦狀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擊鼓伸冤,另一種為攔駕喊冤,當今陛下很少大張旗鼓地禦駕出宮,即便有,平民百姓也難以探查路徑。
所以,擊鼓伸冤用的次數更多,但多數案子說出來實在不光彩,有諷政治清明,龍霆門前的狀鼓幾乎是件擺設,想要擊鼓,需承載重重酷刑,用來證實身上的冤氣,沒有人願意去受那份苦,即便願意,中途的罪堅持不到一半就忍受不住了。
就算有人堅持下來,大多幾率也會被送去刑部,麵見聖上伸冤的機會太過渺茫,從開國到現在隻有寥寥幾件。
顧宜寧沒想到當初在靈邊寺做的那個夢成真了,林笙好大的臉,居然還敢告禦狀。
春桃下去後,她不自在地看了眼陸旌。
陸旌笑道,“長教訓了?去讓周寒把這件事處理了。”
顧宜寧抿了抿唇,“不,周寒堵不住悠悠眾口,我自己來。”
“嗯?”
她撒嬌道:“我把這件事解決了,你把你惹的桃花趕走,如何?”
陸旌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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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極少有人告禦狀,顧新月為了敲那聲狀鼓,差點沒氣。
滿京城的百姓都出門看熱鬧,他們沒想到當初定地死死的案子還能再翻起水花,開始時許多人不信,但看到顧新月倒在龍霆門前奄奄一息的樣子,憐惜弱者,心中的天平時而向左時而向右。
但也有一方道案子擱置了這麼久,如今再翻,怕是有什麼陰謀。
於是乎有人信有人不信,兩方各執己見,賭坊裏人山人海,老板大聲吆喝著買定離手。
相府門前被圍得水泄不通,人群比王府娶妻的時候還要熱鬧,裏麵的人不乏大家貴族,都換了身布衣想來湊湊熱鬧。
最近的京城尚無大事發生,乏善可陳,沒勁地很,即便快迎來了新年,但還是覺得少了點氛圍。
顧宜寧一回來,這相府就跟搭了戲台子似的,鬧出來的事一天比一天轟動。
那朱紅色的大門打開,水泄不通的街上立刻擠出一條路來,勉強能過馬車。
顧宜寧坐在馬車裏,興致缺缺地聽著外麵的呐喊聲,她比較擔心會有人扔菜葉子和臭雞蛋。
所幸並沒有人這樣做。
百姓吃喝富足,家有餘糧,安居樂業,一半是因為攝政王,另一半因為丞相,都跟馬車中的人有關係。
又或許是習慣那嬌小姐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