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了。
也不知鎮北王府使了什麼手段。
“姐姐。”魏之杳收了心思,順勢坐在了她身旁,“您在賞花嗎?”
小姑娘毫不掩飾的喜歡讓薛錦意彎了彎唇,她點點頭,“嗯。”
“這個送你。”薛錦意似才想到,從邊上拿出個首飾盒,“喜歡嗎。”
首飾盒裏躺著一個緋紅的玉鐲,是極為難得的紅翡,豔紅的顏色似鮮血,沁著玉色,漂亮極了。
魏之杳呆了下。
怎麼都喜歡送玉鐲,見麵送玉鐲是習慣嗎?
她自己有一對玉鐲,生辰時哥哥又送了一隻,前些日子鎮國公府的楊老夫人也送了一隻。
現如今,又要多一隻嗎?
魏之杳收了思緒,仔細打量著玉鐲,越看越能看出玉鐲的珍貴來。
這麼一來,她便更不能要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姐姐還是收回去罷。”魏之杳將首飾盒往前推了推,笑嘻嘻道:“我戴這些純屬浪費。”
薛錦意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處。
小姑娘的手腕又細又白,套著個翠綠鐲子,襯得她嬌貴動人。
“戴著罷。”薛錦意將鐲子拿出來套在了她腕上,映著瑩白的膚色,漂亮極了。
魏之杳有些為難,偏頭去望薛景呈。
男人倚著欄杆,嗓音裏帶著幾分低笑,“她給你收著便是,一個鐲子而已。”
魏之杳想了想還是將鐲子收下了。
下次再還罷。
她在心底歎了口氣,仰頭笑,“謝謝姐姐。”
薛錦意揉揉她的腦袋沒說話。
她很喜歡魏之杳。
喜歡小姑娘眼裏涉世未深的幹淨,喜歡小姑娘明媚爛漫的笑,喜歡小姑娘肆意放縱的自由。
從她身上,她能找到自己曾經的模樣。
那是她一直向往,卻奢求不來的。
從遇見他的那一天起,注定了她這輩子都與光明背道而馳。
薛錦意陪著小姑娘說了很多話。
“小姐。”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走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句。
薛錦意臉色一變,起身,“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薛景呈皺了皺眉,“這才幾日。”
薛錦意勉強笑了笑,衝著魏之杳道:“下次見了,再給你帶些點心吃。”
魏之杳嗯了一聲,“好。”
薛錦意在丫鬟的帶領下急匆匆的往後院走。
後院外停著一輛馬車。
她身子僵了僵,步伐也慢了些,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四周人恭敬的垂首,沒有一人抬頭。
“阿姐不想我?”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從馬車裏伸了出來,勾著她的腰肢將她帶進懷裏,男人低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嗓音沙啞低沉,“阿姐再離開我,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男人俯下`身精準的覆上她的紅唇,“阿姐乖。”
“不準離開我,半步也不許!”
薛錦意走了,魏之杳在鎮北王府也沒什麼好呆的,帶著春花秋月回了昭陽大長公主府。
臨走前,薛景呈又遞來一盒糕點。
魏之杳想了想還是沒舍得拒絕,道了聲謝往回走。
他生辰快到了,她琢磨著給他買件壽禮,也不知他會想要些什麼。
魏之杳在腦海中想,發覺自己對他好像沒有半點了解。
她不清楚他的喜好,自然也不清楚他會想要什麼。
晚間,魏之杳和溫氏提到這件事。
溫氏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再過些日子,是舅母的生辰,宮裏應該會設宴,屆時你也要參加。”
舅奶奶…也就是那位太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