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上,他看著溫氏被諸多夫人圍在中間,看著那些大臣談論溫氏,語氣裏是不加掩飾的讚美。

這一切,和他想的都不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

和離後的溫氏應當憔悴疲憊,應當被人所孤立才是,可她不僅比之前還美,還受到了那麼多人的追捧。!思!兔!在!線!閱!讀!

他看著他們看溫氏,恨不得將他們眼珠挖下來。

那是他的妻子,他一雙兒女的母親!

“寧安侯。”溫氏隻愣了一下,很快恢複尋常,“我如今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侯爺還是稱我為安陽縣主比較好。”

魏宏遠握緊了手,看著她平靜的麵容,心中愈發不甘,“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做出這番姿態給我看是不是?”

他不信!

數十年夫妻,溫氏會一點感覺沒有。

溫氏笑出了聲,“侯爺指的是什麼?”

“侯爺是覺得沒看到我狼狽的樣子覺得失望了?”

她眼睛明亮,魏宏遠忽然覺得有些心虛,避開了她的視線。

溫氏太了解他了,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是什麼想法,轉過身就走。

多看他一眼,都會讓她覺得惡心。

她唯一後悔的是沒早提出和離,在侯府裏不僅委屈了她,也委屈了姣姣。

魏宏遠又將視線轉移到魏之杳身上,猶豫了會兒喊她,“杳杳。”

魏之杳步子一頓,神色有些恍惚。

這還是她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這個詞,可現在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平靜的像是從未聽過這句話。

遲來的愛比草還輕賤!

她沒搭理,挽著溫氏離開。

“魏之杳!”魏宏遠麵上有些掛不住,厲聲道:“我是你父親,你便是這般態度?”

“寧安侯想在宮裏鬧出什麼笑話來?”

濃濃的夜色中,路時昌和路嘉許從宮中走來,冷月灑了一地銀白。

魏宏遠麵色有幾分難看,“這是本侯的家事,好像和鎮國公無關吧。”

路時昌神色淡淡,“自然與我無關,我隻是提醒侯爺,別在宮裏鬧笑話給人看。”

他頓了頓,掀唇笑了,“這些日子來,寧安侯給大家帶來的談資可不少。”

魏宏遠被氣的噎了下,“你……”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對的,若是再鬧出點事,恐怕寧安侯府就要被人笑話死。

他甩了袖子轉身離開。

溫氏欠了欠身,“多謝鎮國公。”

“不必客氣。”路時昌輕聲說了句,目光落在魏之杳身上,頷首點頭,“六姑娘品性教養很好。”

這話便是在回應剛剛魏宏遠的話。

他覺得魏之杳很好。

溫氏素來驕傲這個女兒,見他真心誇讚,眼裏多了幾分笑,連帶著語氣也柔和了幾分,“嗯。”

“快回去罷。”路時昌聞到她身上淡薄的酒味,叮囑:“讓人煮點醒酒湯。”

他語氣溫和,帶著些關切。

溫氏心裏有幾分古怪,不過也沒說什麼,和他欠了欠身往馬車行去。

回了昭陽大長公主府,下人們早早備了醒酒湯,兩人都喝了點,讓人伺候著洗漱後睡了。

第二日魏之杳起來時,已經是晌午。

在昭陽大長公主府不用請安,也沒人來喊,又是春日,憊懶的很。

魏之杳陪著兩人用了點午飯,在園內走了會兒,讓人將梅花槍帶上,坐了馬車去鎮北王府。

“我找薛景呈。”

“六姑娘”門口的小廝認得她,苦著臉道:“世子爺一早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您若是有什麼事不妨交代我,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