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杳想到初次見麵的場景,忍不住鬧了個大紅臉。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少年迎著光站著,微微倚著欄杆,摸在她腦袋上的一雙手瘦長漂亮,映著他清俊的眉眼,透出些淡淡的溫柔。
“沒哭。”魏之杳紅了臉,嘟囔道:“前廳人太多了我在這透透氣。”
“沒哭就好。”路嘉許臉上露出幾分縱容的笑,摸她的手又收了回來,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送給你。”
魏之杳愣了下,“啊?”
路嘉許又將首飾盒往她麵前推了推,笑的眉眼彎彎,“看看吧喜歡不喜歡,算是送給你成為一家人的禮物。”
他頓了頓,輕聲喊她,“妹妹。”
魏之杳怔了下,還是打開了首飾盒,裏麵躺著一朵豔黃的絹花,是難得的金桂,點綴著米白的珍珠,顯出幾分溫柔。
她倒是很少見被做成金桂的絹花,款式新奇不過卻也極為好看。
“謝謝哥哥。”魏之杳仰頭笑,將首飾盒蓋上小心的收好。
路嘉許眼裏笑容更深,伸手又在小姑娘的頭上揉了揉,“我沒學過做別人的哥哥,但我會試著學一下做個好哥哥。”
路嘉雲和路嘉遠兩個堂弟妹和他算不上多親,因著不常在家,他們對他敬畏有加,自然便少了幾分親近。
很顯然,用對待他們的態度對待這個新來的妹妹是行不通的。
他要學著去做個好哥哥,也會學著做一個好兒子。
不讓父親為難。
他知道父親一直都很喜歡那位安陽縣主。
這是他從八歲就知道的秘密。
因此,他才會主動和魏卓然結交,他知道那是安陽縣主的兒子,也是父親喜歡的女人的兒子。
父親守護了他的成長,父親喜歡的人他也會拚盡全力去守護。
路嘉許回過神,望著心不在焉的小姑娘笑了笑,“走罷去前廳。”
魏之杳應了聲跟著他往前廳走。
賓客滿座,歡聲笑語。
路時昌在敬酒,他這個身份已經少有人敢敬他酒,多是一些身份相差無幾的大臣,慶賀著他娶了美嬌娘。
寧安侯沒來,也沒一個人敢提他的名字,都看出鎮國公對安陽縣主的看重,誰敢討個沒趣。
女眷那一席裏,老夫人倒是親自來了,她麵容古板,又出身淮北王氏,周圍的夫人不管心中怎樣想,麵上都帶著幾分尊敬。
老夫人也不在意,不鹹不淡的和幾個夫人搭話。
年輕的千金貴女都在園內聚著,路嘉雲作為主客笑嘻嘻的陪著她們說話,年輕姑娘們聚在一起話便多了起來。
“也不知鎮國公怎就瞧上了她,先嫁寧安侯後嫁鎮國公,她倒是好本事。”
“可不是,她生出來的魏六也是個擅長媚人的,和薛世子不清不楚便算了,和顧修撰也勾勾搭搭。”
“顧修撰是誰?”
“那個翰林院修撰顧雲霽,轟動一時的新科狀元郎。”
徐知畫坐在幾人之間,手指絞著錦帕,快恨死魏之杳了。
那天的情形她哪能看不清楚,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魏之杳對他沒有半點感情。
可憑什麼呢?
那人是顧雲霽,麵對顧雲霽的愛意她怎麼能做到無動於衷。
她越這般,徐知畫便越生氣,連帶著音調也大了幾分。
魏之杳才跟著丫鬟到了園子,就聽見幾個貴女在議論,“那安陽縣主再過幾年就年老色衰,看那時鎮國公會不會後悔娶了她。”
她臉色頓時冷下來,“幾位府上可真是好教養,能說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