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薛錦意的存在被抹去,恐怕宮裏宮外誰也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存在吧。
畢竟,她是當今聖上的堂姐。
又是這般的尷尬身份,也難怪薛錦意會這般。
她抿了抿唇不知該說些什麼,腦海中突然憶起上輩子聽到的一個傳言。
那位年輕體弱卻又鐵血殺伐的聖人在宮裏藏了個心尖尖的美人,旁人碰不得。
便是那位皇後在她麵前也隻得碰個冷臉。
不過這話也就在私下傳傳,沒人當真。
那位聖人把薛家人不近人情的一麵發揮的淋漓盡致,一心撲在政事,連那位才色無雙的皇後都沒給個好臉,更何論他人?
魏之杳怔了怔又望向薛錦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美人倚在床上,弱柳扶風,生就豔麗絕色的容貌,這般嬌弱的姿態更顯昳麗惑人。
以她這般容色,也難怪那位年輕的聖上能做出金屋藏嬌的事。
隻是卻委屈她了。
魏之杳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事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
她微歎了口氣,握住薛錦意冰涼的手,“那你是怎麼想的姐姐?”
薛錦意也望著她。
小姑娘的眼裏有憤怒有心疼有茫然,卻唯獨沒有嫌棄厭惡。
她彎彎唇忍不住笑了。
阿呈的眼光真的挺好,這個小姑娘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讓她喜歡。
盡管已經不在意這件事,可她這種心疼她的姿態還是讓她僵硬塵封的心有一絲觸動。
她喜歡旁人的關心。
這樣,至少讓她覺得即便是在黑暗裏的塵埃也會有人記得她。
像在寒冬裏曬了個太陽。
暖洋洋的。
薛錦意低下頭撫了撫小腹。
這裏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她和薛容筠的。
算起來,她和薛容筠並沒有血緣關係,她是薛景呈小姨生的孩子,和薛家沒半點關係。
可實際上,她的血脈又比任何人要來的肮髒。
這樣的血脈就到此為止吧,她不想把自己的傷痛絕望再帶給下一代讓他也來承受那些流言蜚語。
“孩子不要了。”薛錦意抿了抿唇下定了決心。
鎮北王妃張張嘴想說什麼,又找不到去阻攔的立場,或許,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要這個孩子,阿意還有機會繼續生活,她還年輕。
可她的身子實在太弱,真的能撐得住嗎?
她抿著唇眼底有些擔憂,卻不好在這個時候開口掃她的興。
“那姐姐要養好身子,至少你是為自己而活。”魏之杳沒有去反對她的選擇,彎唇衝她笑,“我認識的姐姐就是薛景呈的姐姐,不是其他人。”
不是被聖人金屋藏嬌的美人,隻是薛錦意。
薛錦意點點頭抿唇輕輕嗯了一聲,“我會的。”
至少,不能讓他們太擔心。
“這種事姐姐就不問過我的意見嗎?”
男人低啞的笑聲忽然響起,說是笑卻又沒什麼笑意,涼意直直的滲進人的骨子裏。
“陛下。”門外丫鬟跪了一地。
年輕男人倚在門旁笑,他生就一副好姿容,光是瞧著便足以讓得京都的貴女們羞紅臉,許是久居高位,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裏笑起來沒什麼情意,更多的是壓抑到骨子裏的瘋狂和陰沉,讓人從心底就打了個冷顫。
他望著薛錦意笑,嗓音低啞,“姐姐,不要孩子這種事也不問過我這個父親意見嗎?”
屋內驟然無聲。
薛錦意怔怔的看著,這個突然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