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魏世超。”
“蘇小姐!”
蘇桐整個都蒙了,她什麼時候漲身份了,好在她性子沉穩,麵不改色的問道:“我就是蘇桐,魏大哥叫我桐丫就行,窮人家的孩子,當不起大哥尊稱,大哥有話請說。”
魏世超一臉嚴肅地衝著蘇桐及蘇家人一抱拳,語氣利落地說:“那就稱呼你蘇桐,魏某奉趙千戶的命令,捎帶你們全家前去奉賢府城,時間緊迫,在下還另有公務在身,還請抓緊收拾行囊,盡快隨我上路。”說完,拿出一封書信遞給蘇桐說:“另有趙千戶書信一封,請觀閱。”
“什麼?我們要去哪裏?”
蘇寶田喝周芸娘兩人瞬間懵了,一起扯住蘇桐的胳膊異口同聲地說:“桐丫,趙千戶是哪個,為什麼讓我們搬家,這說搬就搬,還搬去奉賢府,府城哪是我們這等人家去得了的。”
蘇桐一臉凝重的拍了拍兩人,示意蘇寶田喝周芸娘兩個不要激動,她接過魏世超遞過來的書信,打開一看,裏麵是趙俊生的親筆書信,大意是他因公務繁忙,無暇分身回鬆江村,保和堂藥鋪退回的一千兩銀子,他已經用來在奉賢府城給蘇家買了一處院子,讓蘇桐全家盡快隨魏世超搬過去,隨信還夾帶著二百一十兩銀票,說是置辦院子剩下的。
看過書信,蘇桐楞了片刻,信件上有猩紅的印鑒做記,應該不會有假,但讓她即刻帶著全家搬遷至奉賢縣,讓一向思慮縝密多疑的她猶豫了一下,離鄉背井這麼大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小丫頭馬上就能做的了主的,這事情得和蘇寶田,周芸娘兩個商議一下。
她沉默了片刻,對魏世超說:“魏大哥稍等片刻,我跟爹娘商議一番,在收拾行囊。”
魏世超點了點頭,伸手說了一個:“請!”
蘇桐將蘇寶田和周芸娘叫進東間裏,拿出書信對蘇寶田說:“爹,是趙大哥寫來的信,他現在奉賢府城當差,聽說我們家的事情以後,心裏著急,怕他回不了村,蘇家的爺奶,欺負我們家,想讓我們隨他搬到奉賢府城去,他已經在奉賢府城幫我們買好了院子。
蘇寶田接過書信,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才顫唞著手還到蘇桐手裏,聲音哽咽地說:“這事情太過突然了,讓我靜一靜在說。”
“當家的,沒聽到外麵的那位魏小哥說,讓我們盡快收拾行囊上路,他還有別的公務在身,別耽誤人家,能去府城再好不過了,趙獵戶信上也說已經為我們家置了房產,過去了全家也有個落腳的地方,這樣天降的好事情你還想什麼。”
周芸娘喜極而泣,情緒激動的她四處轉圈,不知道怎樣好,還是蘇寶田伸手拽住她說:“芸娘你別動,轉的我眼暈,這事情太過突然了,我得想一想,背井離鄉,不是小事情。”
周芸娘兩眼含淚,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捂著嘴低泣說:“當家的,既然有趙獵戶照應著,咱們家也算熬出來了,趙獵戶還是個官身,咱們若是去了府城,還能差了嗎?以後再也不回這窮鄉僻壤的小旮旯村裏了。”說完,用手抹了抹眼淚,伸手攬過蘇桐哭了一通,邊哭邊說;“你娘舅瞧不起你爹,怪他瘸了腿沒出息,十幾年不讓娘進門,現在我們要是去了府城定居,娘也光鮮光鮮,讓你勢力眼的舅媽羨慕羨慕咱們家。”
蘇桐這段時間可以說是茶飯不思,徹夜難眠,提心吊膽了,她就算心性在強大,可她一個十幾歲的倔強小丫頭,又能防得了多少人呢?又能防的了幾時呢?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蘇寶山去了府城鄉試,蘇寶河躺在家裏養傷,眼下隻是顧不得她們家而已,若是蘇寶山考中了舉人,哪裏還會有她們家的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