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征詢地看向葉寒秋,手指按在黑色方形公文包的紐扣上。
葉寒秋皺眉,“他們本不該這般冒進,不要輕舉妄動,再探。”
周戲烽出門去找四號攝影師,片刻後帶回來消息。
李省長帶全家三十口人畏罪自殺是借口,鄭家想要獨占稀缺金屬礦,拿李家三十口人示威。
周戲烽看向葉寒秋,“等?”
葉寒秋食指輕輕敲了下扶手。
周戲烽點點頭。
黑色公關包重新鎖入保險箱中。
商擇樂的眼神黏在了公文包上。
他認識這個公文包,表哥剛成為葉氏掌舵人時,這個公文包和表哥形影不離,這個公文包裏有什麼,他至今不知道,以前他年級小不懂事,猜想這裏麵可能裝著某大型武器的黑匣子,現在他猜著裏麵大概是急救的一些必備品,比如刀、匿名身份證、金條、手機等等。這是他從眾多間諜片裏總結出來的。
隔天下午,老村長也聽說了隔壁省的省長帶著全家三十口人畏罪自殺的事兒。
老村長的心懸在半空中放不下來,挨個給在外地工作的圉囻村孩子們打電話。
“做人要正,不能動歪心。貪心一旦開口就收不回來了,要死守這個口,不能開。你說人得有多少錢才算夠?大魚大肉是一天,青菜米粥也是一天,吃到肚子裏都一樣。不能圖一時的痛快,越是痛快,越是危險。大魚大肉過了嘴癮,等人老了,三高。青菜米粥,清清淡淡,不病不痛,大福氣。”
同樣的話,老村長反複叮囑。
小四方爸爸也收到了老村長的電話。
老村長:“他是你上司,你引以為戒。”
小四方的爸爸眼睛紅彤彤的,眼白處全是血絲,“他是我老同學,我們認識二十三年,他不是這種人。”
老村長心情沉重,“你要是被盯上了,就辭職回村。”
小四方爸爸苦笑,“大概用不來多久我就因其他理由被辭退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股妖風,拉幫結派,烏糟糟的,早點被辭退也能幹幹淨淨離場。”
趁著這股亂,商小少爺的小叔和尚有呼吸的七個老人在大雪覆蓋整座神山的夜裏,送入了神山。
江老爺子看著躺在擔架上昏睡不醒的老戰友,緊緊地握住他們的手,眼淚一滴滴地掉在擔架上。
三十個同生共死的老戰友,隻剩下他們八個了……
被重兵包圍的房間裏,上將對著小棉花敬禮,“拜托了。”
軍隊像月影一般悄無聲息地來,又靜無聲息地離去。
小棉花和葉寒秋站在村口,目送迎著冷風踩著冬雪的他們。
葉寒秋握著小棉花的手,看著混亂漸起的南方,目光冷寒。
大雪封山,圉囻村徹底與外界隔離。
小棉花背著一個大黑包,踩著雪,一步一步地巡山。
神山的陽麵背風無雪,許許多多的小動物聚在這裏過冬,遠遠地聞見小棉花的花香,爭先恐後地跑向小棉花。
安靜的神山瞬間鬧騰了起來,花栗鼠一個激靈清醒,聞見熟悉的花香,歡快地鑽出洞穴,用白皚皚的落雪擦擦腳,幹幹淨淨地跳到小棉花的肩膀上。
雪兔蹦蹦跳跳地過來,抱住小棉花的腳,撒嬌地用毛絨絨的小腦瓜蹭小棉花的腳腕。
小棉花彎腰抱起它。
雪兔團成一個白白的毛球球,安安靜靜地窩到小棉花的懷裏。
大駝鹿溫溫吞吞地走過來,鹿角勾起小棉花的背簍給小駝鹿背著,它趴下來,讓小棉花爬上來。
小棉花坐到駝鹿背上,去找黑豆。
有小棉花在的地方,它們無需害怕東北虎,不緊不慢地走到它們以往避之不及的地方。
東北虎聞見獵物的味道,興衝衝地從洞穴裏跑出來,跑到洞口瞅見小棉花,急轉頭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