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已經被單獨劃分出來了,像他們這種人甭想再進了。
如果認真算的話,他們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隻是不喜歡孩子而已,但他就是看他們不爽,一個連孩子都不肯善待的人還會善待誰,他們離開前都不想想,把一個六歲小孩獨自一人丟在孤兒院裏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他們太自私了,反正他以後不敢再和這樣的人合作了。
在這個實名製的虛網環境裏,觀眾和導演一樣,嘴上不說,也不在虛網發表什麼高談闊論,就在心裏默默地評斷一番這些人的行為。和這十個嘉賓沒關係的人隻在心裏想想,而和這十個嘉賓有關係的人開始有意識地慢慢疏遠他們。交朋友也是希望自己落難的時候朋友能幫一把,可是現在看來,他們漠視生命,隻會袖手旁觀,既如此,何必浪費感情交這個朋友。
這十個嘉賓看觀眾留言,沒有多大的感觸,在公共平台表態,他們拒絕道德綁架。其他人隻管點頭,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我們也不喜歡道德綁架,我們隻是不想和你們做朋友了,不想和你們有生意來往了,因為和你們打交道太沒有安全感。
外麵的是是非非和小雪團沒有關係,她一點點地修葺孤兒院,一點點地打理她的小菜園。
小雪團給自己做了一個布娃娃,中午陽光暖和的時候,她抱著布娃娃坐到孤兒院門口的台階上看著公交車開來的方向。
這裏沒有人,她便和布娃娃說話,“我發的綠豆芽都可以炒菜吃了,還沒有人來,我們是不是被人忘記了。”
觀眾的眼睛瞬間紅了,這要是他們家的孩子,可憐成這個樣子,他們都喘不過氣來。
小雪團從雜物房找到手套和竹篾,坐到原來的位置,編著小竹籃,給布娃娃打氣,“忘記也沒關係,我們能自己養活自己。送我來這裏的司機哥哥說他一周來這裏一趟,他上一周沒來可能是請假了,明天肯定會來,明天不來,下一周也會來的。等哥哥來了,我們就坐車去賣菜。賣菜的錢咱們攢起來,攢夠後去上學。”
想到上學,小雪團有了學習壓力,叮囑布娃娃:“不可以不上學,要好好學習。”
正在吃著飯看直播的耳釘小夥聽到小雪團的話,喉嚨一緊,吃不下去了,一巴掌扇在臉上,他怎麼就忘了這件事!
耳釘小夥的妹妹知道自己哥哥就是小雪團口中的司機哥哥,她盯著哥哥,滿眼的譴責,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
耳釘小夥急忙聯係節目組進入中轉艙,代替隻開固定路線的NPC,改路線去紅山區孤兒院。
小雪團提著小竹籃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見公交車,高興地跑過來,“哥哥,哥哥,你來了。”
耳釘小夥看見小雪團這幅喜出望外的樣子,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心裏難受的不行,小雪團心裏得有多不安,才會看見了他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後這麼的開心。
耳釘小夥低頭整理帽子也給自己整理心情,半晌後抬頭,繼續說話:“你要賣菜?”
小雪團用力點頭。
耳釘小夥按照專家叮囑開口道:“我們車隊有幾百號的人,每天都要下班後買菜回家做飯,你把菜賣給我們得了,你種的這點菜還不夠我們分。”
小雪團:“以後會有更多的菜。”她計劃種一畝的菜一畝的土豆一畝的紅薯。
“那好,你收了菜就賣給我,不過我建議你把菜都曬幹存起來吃,紅山區全是山,交通不方便,賣吃食的都不過來,你要自給自足。”
小雪團再次用力點頭。
“老院長年齡大了,拿著補貼去住養老院了,安排的突然,走的有些倉促。你來時的那十個小孩不是咱紅山區孤兒院的孩子,他們孤兒院的院長摔斷了腿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治好後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