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擔心價格太貴,結果人家店鋪接著就把價格給標上了,哪怕客人站在門口也能對價格一目了然。

價格有優勢,質量又不錯,上市的頭一批衣服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搶購一空。

陸從月也慢慢忙碌起來,她便邀請了她在大學期間的好友前來助陣,作為臨時員工加入到了設計團隊,而生產工人也進行了擴招,從十幾人到了二十幾人。

陸從月拿到銷售數據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現在大家都這麼有錢了?”

“大家現在消費水平提高了,比以前敢花錢了。”謝明朗說著將數額核算一遍,然後又跟陸從月說了一些廠裏的事情。

陸從月就隻想當個好的設計者,偶爾也能做做衣服,其他的事情真的不想摻合,見謝明朗說起來,她忙打斷說,“這事兒你跟二哥說,我不參與。”

謝明朗無奈便不說了,轉而又說,“對了,劉春妮和陳小草又給你來信了。”

說著謝明朗拿出兩封信來,“沒想到你就當了幾個月的老師居然還有學生能念叨你了。”

陸從月聽到劉春妮和陳小草的名字不禁露出一抹笑來,“隻能說高考恢複的太及時,村裏人又有幾個考上大學的女孩子讓大家看到了奔頭,她們好歹得了上學的機會,今年要考大學了自然是好事。”

說著她把信拆開,看完臉上笑意更濃,“陳小草在學校按部就班的學習,可劉春妮卻參加了數學競賽,過幾天可能要來京市,到時候讓她住家裏來算了。”

“住家裏?”謝明朗挑眉,“不妥當,咱家裏現在可住不下這麼多人。”

原來的時候謝大海夫妻還住在原來的房子裏,但去年年底的時候夫妻倆退休了,商量了一下就搬到四合院裏來了,平時和裴演夫妻也能做個伴,院子裏可不就住的滿滿當當。

陸從月看他,“那就住新買的院子裏?”說著又搖頭,“也不妥,那院子如今沒人住總不能讓她一個人住過去。”

兩人沒商量出個對策來,結果劉春妮來的時候直接住在學校宿舍,說是參加比賽的人統一住宿管理,有時候白天上課晚上考試,篩選出代表國家的人去參加國際比賽。

但陸從月還是趁著劉春妮還沒正式上課的時候帶她出去轉了一圈。劉春妮家裏條件不好,這兩年陸從月也私下裏給劉春妮和陳小草寄錢保證她們的生活,這些都是不敢讓她們家裏人知道的。

陸從月想給劉春妮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可劉春妮說什麼都不要,轉悠一上午,劉春妮在陸從月的堅持下也隻要了一隻英雄牌鋼筆。

買完這些劉春妮就不肯再逛了,於是陸從月帶著她回家去打開了東廂房的門,“既然你不要買的衣服那你在這些裏麵挑兩件吧。”

這間靠南的東廂房可以說是陸從月的工作室,一張寬大的炕上擺放著各種布料,而在三麵牆上則掛著陸從月做的樣衣,這時候因為已經到了春季,所以牆上的衣服也換成了春裝和夏裝。

劉春妮看的不錯眼,“這都是陸老師做的嗎?”

陸從月點點頭說,“對,這些都是樣衣,有些已經在外頭賣了,你挑幾件。”

劉春妮有些不好意思,陸從月幹脆給她春裝和夏裝各挑了幾件,還囑咐說,“等你比賽完了不管什麼結果都再來一趟,到時候給小草帶幾套衣服。”

送走劉春妮,陸從月又陷入往常的工作中。

可以說在她看來設計衣服,裁剪衣服,甚至一針一線的縫衣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做的時候她的心情都是愉悅的。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兩個小腦袋從門縫裏鑽了出來,一模一樣的臉上都掛著好奇和忐忑。

“我看到了,進來吧。”陸從月站在炕前拿著剪刀,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兩個孩子被發現了你推我我推你一下,誰都不肯做第一個進去的。

陸從月笑眯眯的說,“你爸不在家,沒人揍你們。”

之前謝旭安和裴旭陽不聽勸阻進了這屋子將縫紉機給弄壞了,被謝明朗狠狠的揍了一頓,從此倆小家夥跑來的時候總要先觀察他們可惡的爸爸在不在。

如果看到謝明朗倆孩子會飛速逃離,若是謝明朗不在這才小心翼翼的進來,但縫紉機是再也不碰了。

謝旭安指著炕上一塊軍綠色的布料說,“媽媽,我要這個,做短褲短袖,可好看了。”

裴旭陽則指著白色的粗麻布說,“這個,古人穿那種,好看。”

陸從月哭笑不得,感情這哥倆商量好了來找她要衣服穿了。

陸從月對倆孩子向來有求必應,當即其他衣服也不管了,拿起倆孩子指定的衣服就裁剪起來然後在他們雀躍中踩著縫紉機給做了出來。

倆小子根本等不及陸從月去洗一水,直接把身上的衣服一脫就換上了。

傍晚的時候謝明朗看到倆小子又穿上新衣服了,心裏酸的不得了,“這倆趕緊送給他們爺爺得了,在咱跟前太礙眼了。”

陸從月瞅著這會兒沒人探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給你做了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