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蔓過耳際,嘩嘩水聲躥過,比不過如鼓的心跳聲。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搭上半扯開的皮帶, 挑挑眉, 方要解開, 門外傳來震天的哭聲。
易縱:……?
程窈窕臉色微變, 撿起他丟在地上的襯衣套上, 推易縱先出去,“快去, 寶寶哭了。”
黑沉下臉,筆直細白的雙腿在他眼前晃蕩, 易縱壓住她,隨意啄了啄軟綿的唇畔, “等著, 我馬上回來。”
轉身出去, 不忘將門反鎖。
穿好衣服的程窈窕懵住, 他怎麼把她鎖裏麵了?
哭得是團團, 見哭來的是易縱, 烏黑圓亮的眼珠轉過,抽抽搭搭止住哭,手攥成拳放在唇邊吮,二寶乖乖躺在他身邊, 安靜看他鬧騰。
易縱瞧他眼,麵上表情不顯,兔崽子……翻件t恤套上,左右手各抱一個,將兩個團子拎了出去。
等易縱回來,外麵一點響動也沒,程窈窕惶恐,怕他腦子抽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總探頭看。
指尖抵住她額頭,易縱話音夾有火氣,“別看了,我送給老太太他們玩去了。”
天天不帶消停的,這兩兔崽子賊精,每回當他們麵親程窈窕,總有個要哭鬧,有心壞他事。
方才情急,顧不得擦身上水珠,程窈窕直套上他襯衣,貼身布料被水濡濕,貼在軀體上,勾勒出曼妙曲線,扣子沒扣齊整,露出那彎小巧的鎖骨。
他目光向下,緊貼在起伏處襯衣太過淡薄,那抹春色呼之欲出,喉頭似是更熱。
他步步逼近,程窈窕下意識後退。
易縱抬手撈住她細腰,用力按向自己,胯骨相撞,動作令人生疼且富有暗示性。
濕漉漉的長發甩過來,有幾縷黏在他臉頰,水珠從兩人眉骨滾下,滑過下頜,程窈窕莫名覺得口幹,開口喚他,“易縱……”
清冷的女音褪去偽裝外衣,隻餘悠長不盡的嬌意,聲聲將他眸光喚得更濃蘊。
“這種時候,媳婦兒該叫我哥哥。”
易縱挑了笑,指尖解開立鈕扣,春色滿園,他不再繼續,隔著濕透的襯衣摩挲,間接觸碰愈發難捱。
事已至此,逃也逃不開,程窈窕想主動解開衣服,易縱偏壓住她手,微啞嗓音擦過心扉,“穿著也不錯。”
將人抱到洗手台前,水霧彌漫,鏡子映出一個模糊身影,易縱誘哄她看,聲音欲得令人臉紅不止,“看看,是不是比不穿更好看?”
程窈窕哪敢看,轉頭想給他一拳,腕骨又被掐住,整個人被製得死死的。
時輕時重的呼吸浮在耳後根那處,程窈窕羞得抬不起臉。
“你急什麼。”易縱說著,笑了聲,“不著急,我慢慢幫你脫。”
從浴室出來,程窈窕腰與腿軟得不行。
易縱讓她腿盤在他身上,她也不願,腿酸呀,哪來的力氣。
陷進被窩裏,她扯住被子角蓋住身體,細細喘氣,薄紅久久不褪,若雪的人被襯出幾分俏麗。
易縱簡單收拾好浴室,坐在床頭,將人從被窩裏提起來,“吹完頭發再躺下。”
“不吹了,沒力氣。”程窈窕眼皮掀也不掀。
似笑非笑睨她眼,易縱將人抱到懷裏,“沒讓你自己吹。”
聞言,程窈窕微微直腰,整個人大體上倦懶得不行,男人與女人體力上的差距,真是天差地別。
暖風熏得人昏昏欲睡,程窈窕沒骨頭似得歪在他身上。
輕輕推她,易縱無意覆在那團雪色上,轉瞬間,欲念又起。
昏昏欲睡的程窈窕旋即驚醒,……又來?
勉力睜開眼,程窈窕摟住他脖子,低聲哀求,“好哥哥別了,我累了,明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