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警告太子,與將軍府的婚事就此作罷,皇家絕對不可能娶一個遭人玷汙的女子。
因此,太子景戰這半個月,再沒有去過將軍府。
易瑤是長公主從小看著長大的,但長公主很少出宮,近日聽了不少有關易瑤的不好傳聞,心裏也是有些擔心在的。
二公主景念兒冷哼道:“她哪兒有臉來啊,女子的清譽都沒了,京城男子人人避之,我看她遲早得剃了頭發去廟裏當姑子。”
景念兒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平日裏跟陸飛雪的關係最好,她最希望陸飛雪做太子妃,但太子哥哥偏偏天天往將軍府跑,因此她看易瑤分外不順眼。
陸飛雪輕輕拍了一下景念兒的衣袖,小聲道:“二公主,易瑤已經夠可憐了,你就別這麼說她了。”
“誰讓她跟你搶太子妃的位置?”景念兒才不管什麼,心底的火氣,直挑挑的就發了出來,“她琴棋書畫哪點比你qiáng?我看她就是不要臉的本事,比咱們都qiáng。”
話音剛落,易瑤就在眾位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款款而來。
“瑤瑤,坐到我這邊來。”長公主向她招手,易瑤衝她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提著裙子當著眾人麵,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她那一身耀眼的紅裙,實在紮眼。景念兒和陸飛雪愣愣的盯著她,心底兀自奇怪,以前易瑤都愛穿素色,打扮從來不出挑,今日怎的像換了一個人?
其他在場的貴族男子,齊齊盯著長公主身旁那位的紅妝女子,一時看得失了神。
總聽聞易瑤和陸飛雪二人並列京城第一美人,可今日一比,反而易瑤更加出挑,特別是發髻上別的那一抹紅玫瑰。
驚豔動人!!!
反觀陸飛雪的一身月白裙,則黯淡了許多。果然再清新的白色,也壓不住正紅的氣勢。
官宦男子這一區域,容少卿正和旁人閑談,聞言易瑤來了,抬起目光望去,那一抹烈焰,盛入他的眸中,久久不能散去。
易瑤感受到了一股注目,回看過去,一眼就與容少卿對上了目光,她想起那晚容勳抱她回家,不免目光感激的看著他,衝他嫣然一笑。
容少卿同樣回了個笑容,這一笑,讓在座的京城貴女們,都以為是在看自己,紛紛紅了臉。
易瑤一來,景念兒看到在場男人們的反應,悄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她忍不住往官宦男子席區看了過去,見容少卿與其他男子一般,同樣盯著易瑤看,心底憤怒的火燒得更加旺了。
於是,她語氣帶刺道:“易瑤,這刺客逃跑也是有意思,哪兒都不去,偏偏往你閨房去,可見跟你平日的穿衣打扮,如此招搖的作風有關係。”
易瑤斂去笑意,冷冷目光投she到景念兒的臉上:“二公主這麼說,我倒覺得刺客一事有些蹊蹺,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而為,想要報複我呢?”
殿中霎時安靜了,易瑤頓了一下,繼而不疾不徐道:“說來巧,那日我將軍府當麵拒絕了太子的求娶,還不小心吐了太子一身,太子含怒而去,誰料到,當晚將軍府就遭了刺客。”
景念兒猛地站起身:“易瑤,你居然懷疑是太子哥哥為了玷汙你清白,故意安排刺客,你有何證據!空口汙蔑人?”
長公主眉頭輕皺,原來其中還有這般糾葛,“太子呢?”
坐於男子席間的景戰,緩緩站起,走到大殿中央,“姑母,景戰怎會是那般小人,僅僅因為易小姐拒絕了我,我就惱羞成怒,派刺客前去玷汙她清白?兒臣冤枉,還請父皇明察。”
“嗬,”易瑤輕笑一聲,微微晃動端在手中的青瓷茶杯,“那為何刺客行刺太子,太子一點也沒受傷,而且刺客也沒有傷我,隻是將我丟在宜chūn園就獨自逃走了?”
此話一出,大殿寂然。
確實古怪,刺客進東宮,意欲行刺太子,結果出宮後,不逃跑反而去了反方向的將軍府,擄走易瑤,還帶去了京城著名的煙花柳巷,這不明擺著就想毀掉易瑤的名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