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還好吧?”易瑤處理完紅兒,回頭看了一眼容勳。

“多謝瑤瑤關心,”容勳墨色沉沉的臉上,綻放了幾分笑意,“小傷都好了,除卻腿部骨折,估計要多休養幾日,才能帶瑤瑤出去玩。”

“那都是小事,你盡快養好傷才是正事,”易瑤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容勳,這丫頭隻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我剛才隻是想嚇唬她,你可別真把她做成扇子。”

容勳:“瑤瑤,倘若你不敲打陸飛雪,恐怕後患無窮。”

生在京城,人不心狠,是活不下來的。

地下室一片寂靜,易瑤沒有說話,人要心狠這個道理,她是花了易家上下一百九十八條性命的代價才明白的。

“我明白,陸飛雪我是不會放過她的,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府了,改日再來看你。”易瑤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按了一下。

容勳知道她想去對付陸家,伸出左手,回握住了他肩頭上的那隻素手:“要做什麼,盡管跟淩若說。”

“謝謝。”易瑤麵露感激。

容勳輕笑道:“老話說,夫妻合心,其利斷金。你的敵人,便是我的敵人,夫人想殺人,為夫便遞刀,隻一句話記著,安全第一。”

肮髒事他來做就行了,瑤瑤那麼好看的手,不必沾染那些汙穢的血。

易瑤心神一動,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好在地下室昏暗,容勳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易瑤離開容府後,回到將軍府,想到紅兒的話,便陷入了前世的記憶。

前世裏的賀壽宴上,她中了迷[yào],衣衫不整的和外國闊蒙族王子達蒙出現在一個房間裏。

當時進來的人便是太子和陸飛雪,太子命人壓下了此事,不可外傳。

可易瑤和太子結婚後,他屢屢用這件事吵架,懷疑易家與闊蒙族通敵。

後來易家通敵的罪證之一,便出自於這裏。太子景戰登基以後,將她打入冷宮的原因也是這個,說她是不gān不淨的女人,娶她也隻為了易家軍的支持,不然早就悔婚了。

易瑤捏緊了手中的玉兔步搖,望著窗外寂靜無垠的黑夜,嬌美麵容上露出幾分殘忍。

好恨啊!

陸飛雪,景戰!

這些仇恨,我要通通還給你們。

三日後,太後賀壽宴。

景朝地處大陸中心,實屬泱泱大國,周圍不少小國外族,都派來使臣恭賀太後的生辰。

一輛華蓋錦緞馬車,悠悠的駛入宮門。

筵席上,太後坐於高位,左右兩邊坐著元德皇帝和皇後,再往下的兩側,分別是後宮妃嬪和皇子公主,京城貴女和大臣們的位置還要靠後一些。

依照郡主的爵位,應當坐在皇子公主的區域。

陸飛雪坐在京城貴女中間,目光似是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皇子公主那邊的空位。

那是華yīn郡主的位置。

陸飛雪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掩藏下心底的嫉妒。

上回她見到易瑤,坐的位置不過是京城貴女席位而已。短短一個月,她竟然已經與皇子公主平起平坐。

“華yīn郡主到!”大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

眾人看去,華yīn郡主身著煙粉色宮裝,在宮女的攙扶下,優雅的走了進來。

外國使臣紛紛看呆了眼。

早就聽說華yīn郡主乃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陸飛雪瞪大了眼,死死地盯著不遠處身姿窈窕的易瑤,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易瑤頭上的玉兔步搖,是她前幾天在溫氏成衣鋪裏看中的奢侈款。

溫氏成衣鋪每年都會製作供京城貴女使用的首飾和衣服,為了提高知名度,還會做一些數量稀少的單品首飾,隻有那些有權有勢的家族才能買得到。

這個玉兔步搖,就是她預訂的,隻不過叫丫頭上門去取時,才得知玉兔步搖被神秘人買走了。

不光是步搖,前些日子她看上的每一個首飾和錦緞,都被人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