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瑤仰著小臉,衝他露出個極大的笑容,明媚動人:“我可是拿到女子第一了,你加油哦。”

“為夫一定努力,”容勳微微低頭,替她順了順頭上有些歪的簪子,在耳旁輕語,“隻不過,倘若我拿到第一,瑤瑤可有什麼獎勵給我呢?”

他的動作在外人看來很是親昵。

易瑤歪著腦袋,思索了會兒,杏眸盡顯調皮,彎唇道:“等你拿到第一,我再告訴你。”

兩人狀似打情罵俏,看得景戰滿腹無名火。

該死的容勳!

易瑤本是他的女人!

景戰麵如冬日酷寒,朝禮部尚書文謙不耐煩道:‘“女子組的比賽都結束了,男子組怎的還不開始?”

禮部尚書文謙連忙舉旗,一聲令下:“男子組箭術比賽,正式開始!”

靶場總長百裏,參賽選手必須站於白線外,she中百裏之外的稻草人形的靶心,靶子一共十環,十環為最佳,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

十人一組,依次排開。

景戰是頭一個,他頗為自信的拉弓,不需瞄準,徑直鬆手,離弦之箭“咻”的一聲竄了出去。

眾人視線尋著箭羽的方向,落於百裏之外的箭靶上。

“十環!”計數的小廝,氣喘籲籲的跑回來,高聲呼道。

眾人紛紛鼓掌祝賀,景戰自信的勾唇,接受大家的崇拜。

景戰拿到十環,易瑤並不意外。騎she本就是他最擅長的本領,再加上皇家內院派給太子的騎she師傅,都是景朝一等一的高手,名師教導,景戰厲害也沒什麼。

她擔心的是容勳,雖說她知道容勳會武功,但在之前的相處中,容勳並沒有顯露騎she功夫,也不知道他的騎she,是否和輕功一樣,一箭絕塵。

“七環!”

“脫靶!”

“九環!”

“……”

計數小廝念著每個人的環數,終於到了第十位參賽者——容勳。

目前賽場上的選手的成績,還沒有一個是超過景戰的,眾人目光的焦點,全部彙集到了最後一個選手容勳的身上。

觀眾不少人都知道太子給容勳下了挑戰書,甚至還有不少的賭坊掛起了賭局,下注賭二人的輸贏。

投景戰的賭客占有大多數,畢竟景戰的箭術,多年來穩固的占據箭術排行榜第一,名聲在外,無人不曉。

相比之下,從未參與過箭術比賽的容勳,頂著文臣的身份,並得不到大家的信服。

因此,人群之中,不少看客篤定了景戰必贏的結局。

“這容勳必輸,賭局有人投他嗎?”

“不不不,不少人投容勳呢,賭局昨日最後一天下注,忽然來了個丫頭,竟然投給了容勳一千兩huáng金,也不知是哪家的官宦小姐,被容勳這小白臉給迷住了,才投了這麼些錢。”

“對啊,大多數投容勳的都是女子。”

“所以說,男子長得好看,女子也是會一擲千金的。”

“……”

易瑤聽見這樣的話,又驚又歎,與忍冬低聲道:“誰那麼有錢,給容勳下了一千兩huáng金的注。”

京城誰還不知容勳已經與她訂婚?居然還給她未來的夫君,投一千兩huáng金?

忍冬搖頭,她也不清楚,不過容大人的容貌絕佳,不少京城女子芳心暗許,這倒是真的。

幾年前容勳一舉高中狀元,騎馬遊街時,無數女子追捧,丟手絹香囊的,海了去了,更有甚的,假裝在容勳的馬前摔倒,隻為了求他下馬一扶。

這些畫麵,忍冬記憶猶新。

白線外,容勳長身玉立,英姿勃發,拉弦撐弓,動作熟練,看樣子倒是有過練習,隻不過他並未像景戰一般,拉開即she,而是瞄準了很久。

久到人群之中傳來嘲諷的聲音:“奶奶的,你到底she不she!占著茅坑不拉屎呢?”

景戰聞言輕笑,對勝利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