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當然,鹿戰士的功勞也很大。”
盧茸在原地蹦了兩蹦。
走出光團,盧茸睜開眼,和麵對麵側躺的沈季澤對視,都露出了一個笑容。
兩人還躺在沈岩的單人宿舍裏,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酒氣。周圍不再是一片黑暗,有遠處不時的狗叫和窗外的蛐蛐兒聲。
沈季澤伸出手指,按了按盧茸挺翹的鼻尖,接著就皺起了眉。
“你聞聞這酒味兒。”他抽了抽鼻子:“屋子裏居然還有股酒味,你喝醉了這酒味兒得把我也熏翻。”
“我以後不喝這種酒了。”盧茸嘻嘻笑著,伸出胳膊摟住他脖子。
“小孩兒就不能喝酒,什麼酒都別喝。”沈季澤嫌棄地把他往外推:“真臭,離我遠點兒。”
盧茸不但不往外,還拚命往他懷裏鑽,沈季澤假意推了兩下也就作罷。
現在天還沒亮,也不知道是半夜幾點,兩人嘰嘰咕咕地說了會兒話,不知什麼時候都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沈季澤去洗漱時,發現身上本來的那些擦傷都沒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低頭看胳膊肘和膝蓋,別說滲血絲,連團烏青都沒有。
隻是覺得脖子上光光的不大習慣,伸手一摸,發現那個從不離身的玉葉子吊墜沒見了。
昨晚洗澡時都還在,隻能是在小叔那間屋子裏掉的。他匆匆洗漱完趕緊回屋子,床上床下到處翻找。
盧茸問清楚後也幫他一起找,可兩人將每一寸地方都翻遍了,也沒見到那塊玉墜。
沈季澤回想了會兒,覺得是自己和那紅衣女鬼對打時弄掉的,可掉在那種地方,怎麼還可能找得回來?
他垂頭喪氣了一陣,開始琢磨怎麼編個理由把父母糊弄過去。
“那怎麼辦呢?要不再去買一塊?我在山下鎮子的店裏見過,十塊錢一個。”盧茸蹲在他麵前,很乖地出著主意。
沈季澤歎了口氣,煩躁地撓了撓頭:“我那個不是十塊錢一個那種,是我媽從古董商人那裏買來的真玉,還去寺廟裏找高僧開過光……”
見盧茸一臉懵懂地看著自己,他又說:“算了算了,就說搞丟了,大不了挨頓揍。”
聽到挨揍,盧茸表情變得開始緊張。沈季澤瞥了他一眼,明白這是嚇著人家了,趕緊反過來去安慰他。哄說自己挨揍很輕鬆,就在屁股上輕輕拍兩下,一點也不疼。
吃完早飯後,沈季澤背上自己的書包,往裏麵塞了兩件換洗衣服,牽上盧茸去給沈岩說,他又要去財爺家住。
“又去財爺那兒?”沈岩帶著安全帽,和幾名工程師正在看圖紙,聞言問道。
沈季澤說:“是啊,這裏太吵,我不能靜下心學習。”
沈岩想了下,便掏出手機撥電話:“小朱,我沈岩,財叔在村委會嗎……”
和財爺通過電話,他對沈季澤揮揮手:“去吧去吧,隻是別調皮。對了,把我放在宿舍裏的一瓶酒還有兩條煙給你財爺帶去。”
“好咧。”
沈季澤又牽著盧茸往宿舍跑,按照沈岩的吩咐,從裏麵取出一瓶茅台和兩條軟中華往書包裏塞。
書包塞不下,他就把作業都倒出來,隻留下一個作文本。
兩人背好煙酒,順著山道往村子裏走,盧茸牽著沈季澤的手又蹦又跳,快樂溢於言表。
家裏沒人,財爺還在村委會,沈季澤剛把書包放在小桌上,盧茸就趴在桌上問:“接下來咱們做什麼呀?”
沈季澤瞥了他一眼,見他滿臉希冀地盯著自己,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嘴裏卻故意說:“先做作業吧,作業做好了再說。”
說完便神情穩重的從書包裏掏作文本。
盧茸見狀欲言又止,隻得怏怏地去拿自己書包。
沈季澤等他擺出紙筆後,卻猛地跳起來,撒腿便往外跑,邊跑邊喊:“你寫吧,我要去後山寺廟拜神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