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魔像驟現。
傅司言哂笑一聲,沒有絲毫畏懼地對上了視線:“怎麼,為了個男人,你這隻老鳥難道還想跟我動手?”
陸安生眼底的神色晃了晃,籠罩在身邊的黑紅色霧氣才漸漸消退。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神許久,才用幾乎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他記得。”-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雖然記憶封印,但是有些東西注定是忘不掉的。
宿朝之當然記得。
如果不記得,也不至於單是在會所裏的一眼相觸,就這樣宛若癡魔地將他帶了回去。
三個字後,周圍又陷入了沉默。
傅司言看著陸安生這樣有些失魂的樣子,到底沒有忍心再說什麼,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秘法這種東西到底沒人知道靠不靠譜。知道勸不住你,也不多說什麼了,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我,如果真發現有什麼問題,一定要量力而行,知道嗎?”
陸安生轉頭朝窗外看去。
夕陽落下,夜色不知什麼時候籠上,眼底的紅紋一點一點地沉寂下去,最後隻剩下了一片荒蕪的昏沉。
許久之後,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嗯。”
回去的出租車上,斑駁的光影從陸安生的臉上掠過。
莫川非常識趣地縮在貓包裏,分外安靜。
再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屋子裏一片黑暗。
陸安生進門後打開了過道的燈,剛準備換鞋,無意中一抬頭才看到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身影,不由地愣了下神。
過分恍惚,居然先前沒有發現屋內有人。
宿朝之已經換下了那身精致的西裝,穿著便服的樣子依舊貴氣且英挺。整個人有些微懶地靠在沙發上,深深陷入,抬眸看來的視線就這樣隔著一段空間無聲觸上。
從集團回來之後他就在這裏等陸安生了,原本打算問一下胡池的事,可是設想過無數次陸安生回來時候的樣子,或許誌得意滿,或許氣惱煩躁,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此時這樣看起來顯得魂不守舍的可憐模樣。
這讓宿朝之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地停頓在了那裏。
但也隻是這麼一瞬的功夫,借著過道頂燈有些昏暗的光線,陸安生些恍惚的神色微微一動,黯淡的眼底仿佛忽然間籠上了一層閃爍的光芒,若含星辰地瞬間明亮了起來。
手中的貓包就這樣跌落在了地上,這讓裏麵的黑貓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下一秒,陸安生將剛剛脫下的鞋子輕快地一甩,甚至沒有來得及去換新的拖鞋,踩著地板朝著宿朝之快步地跑了過來。
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迎麵撲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當中。
宿朝之回神的功夫,隻感到熾熱的吐息從肌膚上擦過,像是燒著一團火,直接用猝不及防的熱情堵住了他所有的話。
宿朝之不知道陸安生去找了胡池之後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此時懷裏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委屈得不行,這使得所有的動作也顯得迫切又瘋魔。
這樣子的陸安生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自己完全燃燒殆盡一樣,即便從進門之後就沒有過半個字的交流,就已經足以將宿朝之完完全全地扯入欲望的旋渦當中,徹底淪陷。
夜色很涼,襯得屋內愈發的火冰二重天。
陸安生習慣性地咬著宿朝之的肩膀哽咽,明明動作顯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沒有章法,狀態卻是前所未有的好。意亂情迷之下,宿朝之也忍不住地有些發狠,直到最後過分狹隘的空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