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餘淖默默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剛才有看到宿朝之的手背嗎?”
程俊名一臉茫然:“什麼手背。”
餘淖:“……沒什麼。”
他抬頭朝著那兩道背影遠處的方向看去。
宿朝之的手背上還留著隱約的牙印,不用問也可以猜到剛才在休息室裏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恐怕餘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樣的男人也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或者說,可能連宿朝之自己都沒發現,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變得有些不再像以前的自己了。
而這一切改變的根源,都是因為那個陸安生。
餘淖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輸得這麼一敗塗地,甚至連成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他,還能有什麼好感到不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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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店之後,宿朝之沒有讓司機開回西城,而是直接把陸安生帶回了宿宅。
老管家見宿朝之突然回來,稍微驚訝了一下,等看到跟在後麵的陸安生也瞬間明白了過來,忍著笑意躬了躬身,為兩人讓開了一條道。
陸安生剛換好鞋子就被宿朝之整個抱了起來,低低地驚呼一聲後眼底不由泛起笑意,直接往那懷裏一埋,天旋地轉間任由宿朝之將他帶上了二樓。
那天晚上的風有點大,劈裏啪啦地敲打著窗,成為了繁瑣又淩亂的背景音。
陸安生因為元氣受損,氣息本是有些紊亂,直接就幹脆不再控製了。身內那團屬於鳳凰的火直接肆無忌憚地衝撞著,不消片刻就將他徹底席卷,完完全全地陷入在了懷抱當中,反反複複地叫著宿朝之的名字。
過分的濃烈與炙熱,讓整個夜晚愈發的不可收拾,今晚所有發生的事情與見到的人仿佛都成為了一切的契機,斑駁的光影在深沉的夜色中反複旋轉,在腦海中破碎又重新拚接,來來去去,把所有的理智燃燒地格外徹底。
等到半夜的時候外麵下起了暴雨,仿佛一瞬間壓塌了天際,鋪天蓋地地直接洗刷了整個世界。
宿朝之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早就已經陷入了夢鄉,他走到床邊伸手,輕輕地探了探陸安生的前額。剛才興至極點,他總感覺這人全身上下仿佛燙得不成樣子,現在看來果然隻是他的錯覺,好不容易才退燒並沒有如他猜測中的開始反複。
緩緩地籲出了一口氣,宿朝之翻身上床,順手撈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周行之前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點開,前兩條交待了一下畢柳不算太狠的傷勢,最後一條在詢問下一步的指示。
宿朝之思考片刻,輕觸屏幕輸入:【當時沒有留意力道,怕是幾年內都不好下床,代我跟畢家表達歉意。】
很委婉,但是周行能懂。
關上手機屏幕,周圍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宿朝之側眸看了看依舊睡得正香的陸安生,躺下的時候順手一勾,將人直接摟進了懷裏。
這樣的動作似乎讓陸安生受到了驚擾,宿朝之可以留意到陸安生的眉心擰了起來,然後就在他懷裏蹭了蹭,緊緊地拽著他沒再放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安生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因為過分用力,以至於整個衣角都完全地皺了起來,多少有些慘不忍睹。
宿朝之看得有些好笑,看著咫尺的睡顏,忍不住調侃:“頂級的麵料都被你弄成了這個樣子,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