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1)

有覺察到陸安生的舉動,依舊保持著之前雲淡風輕的樣子,故意放緩動作,輕手輕腳地將紅色的繩子係到了陸安生白皙的手腕上。

兩個人各懷心の

宿朝之對陸安生本就沒有什麼抵抗力,更何況這個男人這次回來心裏帶著自己的任務,身體上的滿足之餘,滿心滿腦地都是急切地想要將自己體內的妖力重新地轉移回來,熱情,頻繁,恨不得沒日沒夜地將自己完全揉碎在體內。

宿朝之麵上被撩得火氣纏身,另一方麵又配合著陸安生的演出,視若無睹。“縱情無度”四個字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被他展示得淋漓盡致,可也唯有隨著逐漸清晰的記憶,任由懷中人放縱,汗透周身之下還得強行控製住自己不將這隻完全不顧自身的鳳凰抓起來,狠狠臭罵一頓的衝動。

宿朝之太了解陸安生了,一旦認準的事情就絕對會執行到底,如果不悄無聲息地在暗中兜著,保不定會為了不讓他破壞所謂的“計劃”,一意孤行地做出什麼愈發無法挽回的事來。

主臥裏的氛圍曖昧滋生,莫川被留在傅司言那裏沒有帶回,整個套房裏空蕩無人,微掩的房門沒有關上,時不時地可以聽到從中漏出的沉重呼吸。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外麵高懸的太陽逐漸地徹底落下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盤踞的星空。

門窗緊閉的房間裏依舊是一片的昏暗,沒有開燈,過分徹底放縱之下任誰都精疲力竭,原本還保持清醒的陸安生終於在體力和妖力的近乎透支下,靠在宿朝之寬廣的胸膛上,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夢鄉。

周圍一片寂靜。

擱在床頭櫃上的鬧鍾上,指針徐緩地蠕動著。

原本應該被陸安生錮在睡夢中的男人,在無聲的沉寂間忽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垂眸看去。

陸安生每次在傳導妖力之前總會先讓宿朝之睡去,不用擔心他會突然驚醒,自己在事後自然也入睡得非常放心。可這一切穩妥的前提,都是基於宿朝之還是“純粹的宿朝之”之上。

比起之前,陸安生畢竟已經虛弱太多,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妖力隨著大量傳遞到宿朝之的體內,自然也逐漸地薄弱了下去。

相比之下,或許反倒是現在還是半人之身的宿朝之,更像一個上古大妖該有的樣子。

宿朝之伸手撫去陸安生額前的薄汗,眼底早就已經沒了先前縱情時熾熱的**,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心疼。

生怕弄醒陸安生,他的指尖在陸安生的眉口輕輕撫過,如這幾天每次所做的那樣,利用陸安生傳輸給他的妖力鎖住夢境,然後輕輕俯身,吻上了那柔軟又略微有些幹燥的唇瓣,一點一點地又將力量重新渡了回去。

宿朝之不像陸安生手中握有秘術,每次的反饋都隻能歸還一點,但是以目前陸安生的狀態來說,即便隻能做到還回去四分之一,至少也能暫時保住陸安生在這樣太過密集的秘術節奏下,而導致隨時可能出現的妖力透支。

這樣的逆向操作顯然也是一種極致的考驗,單單隻是片刻的功夫,宿朝之就已經汗透淋漓。

完畢,他緩緩地鬆開了陸安生的唇,垂眸看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也就在這人睡著的時候才能揭下平日裏不甚在意的麵具,露出了眉目間那抹柔軟的溫柔。

隻有宿朝之自己知道,有多少次的衝動想要不計後果地告訴陸安生自己已經恢複了記憶,可是每到臨界點的時候又被理智硬生生地拽了回來。

現在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