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觸僅在咫尺。
微不可查的距離裏,陸潮生神情迷離地望著那抹顏色淺淡的唇。
溫雁晚卻手肘撐著桌麵,垂眼看著麵前之人微紅的麵容,眸光冷淡。
昨晚他是故意強吻陸潮生的。
Omega處於分化期時,對Alpha的信息素極為敏[gǎn],雖然不確定陸潮生的具體分化時間,但作為頂級Alpha,溫雁晚有信心將他的Omega信息素提前激發出來。
現在看來,陸潮生已經處於分化的邊緣,雖然他很樂意幫對方度過難關——這也是他這麼做的本意。
但現在……還不行,至少,也得等到明天。
唇瓣相貼的前一秒,被什麼冰涼的事物猛地阻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雁晚右手捏著陸潮生的下巴,大拇指按在他唇上,用力,指尖滑入唇裏,抵住白色貝齒。
額頭相抵,眼睫交融,釅黑雙眸深深望進那對逐漸聚焦的淺色眸子,輕笑。
“我親愛的陸少,你想在學校裏對我做什麼?嗯?”
一瞬間,陸潮生猝然驚醒。
溫雁晚適時收回手,轉而撐著桌麵,眸光戲謔地看著陸潮生從自己的胸膛上收回手,慌忙起身。
危險再危險的距離,被輕易拉開。
溫雁晚手撐著下巴,挑眉看他。
少年眼睫低垂,眸光閃爍,臉蛋也因羞恥飄上了淡淡的紅,上麵甚至還落著剛剛俯趴造成的印子。
即使心裏再尷尬,仍強撐著努力挺直脊背,擱在桌上的白皙指尖卻不自覺攥緊了書本的一角,將它揉搓得皺褶不堪。
真是……怪可愛的。
“陸少這是昨晚沒有嚐夠味兒,今天想再嚐嚐嗎?”
“抱歉,可以讓一下嗎,”陸潮生錯開他的視線,抿唇,“我想出去。”
沒再逗他,溫雁晚從善如流地起身,讓陸潮生從裏麵出來。
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溫雁晚沒忍住,終於還是笑出了聲。
出了教室,陸潮生立時被刺目的陽光晃了晃眼。
狹長的雙眸眯了眯,陸潮生一邊朝校門口走去,一邊給司機發短信。
臨走時,溫雁晚那聲極低的輕笑似乎還在耳畔回蕩。
陸潮生鮮少有這般狼狽的時候,與溫雁晚相識以來,卻不知經曆了多少回。
僅僅隻是主動獻吻,倒不至於尷尬,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對方居然拒絕了自己,分明昨晚還那麼……
胡思亂想間,司機已經到了校門口,陸潮生恢複了冷淡的神情,等司機打開後座的門,坐進車裏。
陸潮生半夜被凍醒了。
38度的天氣,他卻起來開了空調。
裹著薄薄的空調被,陸潮生站在床上,臉蛋對空調的風扇使勁吹。
吹了沒多久,他就熱得汗流浹背,睡衣都浸透了,那冷意卻像是滲進骨子裏似的,仍凍得他直哆嗦,不減絲毫。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冷,渴,困。
既不像是得了風寒,也不像是宿醉造成的應激症狀,但以防萬一,他還是用體溫計量過。
36度6,不能更正常。
將體溫計隨手擱在床頭櫃上,陸潮生捂著被子,重新站回空調風扇下。
屋裏沒開燈,天邊被厚厚雲層遮掩,幾乎看不見輪廓的朦朧的月牙,成為這片黑夜唯一的光源。
陸潮生側頭,看著窗外黑魆魆的樹梢與夜空,出神。
這種狀態是從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