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陸輕璧確實有可能,於是道:“別告訴他。”

“這——”劉叔猶豫。

沈渠:“雜事太多,影響他學習。”

理由過於充分,劉叔一時失了聲。

不到一分鍾,電梯升到十九層,沈渠麵上鎮定,心裏打鼓,可能是剛才在車庫遇見對的小插曲,令他潛意識覺得此行會有波折。

踏出電梯時,沈渠有些腿軟,他雙手插在大衣兜裏,假裝是手將衣服撐大的。

楊珂等候多時,宛若工具人:“沈教授,陸總在裏麵,可能有些棘手。”

沈渠聲如蚊呐,不好意思道:“你在門口守著。”

按照小說裏的劇情,接下來發生什麼心照不宣。沈渠伸手撫上門把手,明明不會發生什麼,他卻窘迫得指尖顫唞。

楊珂不是小說裏經驗老道的助理,心裏肯定覺得他們很變態吧……

“沈教授。”楊珂想起陸輕璧意味聲長的那句“我還沒追到沈渠”,腦子一抽,“剛才侍者理解失誤……”

沈渠臉色一變。

“……下了真藥。”

楊珂抬頭看天,他不再清白正直了,他蠅營狗苟了,他昧著良心給陸總頂鍋助攻了!

什麼……沈渠按在門把手的指甲泛白,仿佛開門就會放出一堆妖魔。

妖不妖的不知道,淫|魔可能有一隻。

無論如何,先完成番外再說,他總不能放著陸輕璧不管。

沈渠臉頰貼在紅木漆門上冷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擰開把門,迅速關上。

清脆的關門聲在走廊回蕩,楊珂摸了摸鼻子,無需事先通氣,他對小陸總的演技有信心。

屋內一片昏暗,厚重的窗簾掩著,不放一絲光線透進。

“陸輕璧?”沈渠靠在門上,心髒砰砰直跳。

話音剛落,腰間一緊,像被大型犬撲了滿身,還到處嗅著。

陸輕璧在“要不要趁機摸一把腰”的思想掙紮中,成功讓自己仿佛進入某處狂躁的狀態。

他突然想測試沈渠對番外劇情的底線,於是放縱自己貼了上去,手掌到處作亂。

沈渠咬著牙掐著手心,保持頭腦清明,對現場進行評估——打120,還是自己開車。

陸輕璧心裏則是湧起驚濤駭浪,沈教授沒有推開他,不順水推舟不是男人!

他摸索到後麵,單手解開沈渠偽裝懷孕的布包,像解了千百次那樣熟練。

身體一輕,沈渠陡然回過神,唔,不行……他招架不住。

藥性可能很重,陸輕璧發狂了。

他在心裏暗罵楊珂到底是怎麼給侍者傳達的,居然搞出這樣的烏龍,順便遷怒了這家不正經的酒店——連普通侍應生都能隨便搞到不正規藥物,看著光鮮亮麗,到處藏汙納垢。陸輕璧從前經常來這樣的地方應酬,豈不是常在河邊走……

臉上露出嗔怪羞惱的神情,沈渠虛軟地抓住陸輕璧的手腕,偏過頭,喉結卻一熱。

“陸輕璧,不可以,停手……有病去醫院!”

陸輕璧懷疑自己聽錯了。

“醫院”這個神聖肅穆的字眼讓沈渠遊移不定口吻更加堅定了。

醫院肯定比他有辦法。

沈渠還是有些怕陸輕璧的,盡管陸輕璧曾舉著尺子讓他丈量,問題是他現在也不是以前的身體了,才、才十八呢。

“我送你去醫院。”沈渠把陸輕璧的手拉出來。

陸輕璧極度震驚,為什麼要去醫院?醫生問起來怎麼說?病因是我太愛老婆了?

等等……陸輕璧看著沈渠冷靜的臉蛋,委屈道:“去哪個醫院,精神病院?”

還是狂犬病?

老婆有時候也很刀子嘴,除了拐著彎罵他,陸輕璧想不到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