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不是拿一兩個人舉例就能說服人的,感情是自己的事兒,沒人能保證匹配了就能過好,拿我倆舉例子實在沒勁,我們怎麼過得他們知道個屁啊。”
“所以歸根結底,感情還是得自己談,”老鄭不緊不慢道,“哪能‘二話不說先湊一起,過得好過不好看運氣’呢?”
司徒附和:“就是。”
“你還小呢,這些有的沒的用不著發愁,”白曆跟司懂說話,“你是不是快畢業了?”
司懂在軍學院念了四年學,又連讀了兩年實戰專業拿了更高的文憑和證件,準備直接衝第一軍團的招新考核。
“嗯,我覺得我能進第一軍團,”司懂道,“多念的這兩年不是白念的。”
司徒很看不慣自己弟弟這個態度,拍了他後背一巴掌:“謙虛點!”
“我就能進!”司懂倒是很有脾氣,“你手擦了嗎就拍我,一手油。”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曆周圍的人教育年輕人都有問題,反正他認識的小年輕們一個個都很有脾氣,想幹什麼就直接說,邊說邊做,毫不介意外界的議論。
司懂跟周臨山挺談得來,可惜這段時間周臨山也沒輪休,他在第三軍團也是屈指可數的駕駛員,不能隨時回主星來。周嶽心裏還是惦記弟弟,白曆也知道,回來之後關心了幾句,周嶽沒心情來聚會,白曆很理解。
“應該沒什麼問題,”江皓笑道,“今年各軍團招新,omega的人數逐漸在增加,我覺得挺好的。不過也不少人不看好,你得做好思想準備。”
“那不看好的才該早早做好思想準備,”司懂也不在意,往嘴裏塞了一塊肉道,“軍學院學機甲實戰的O都在逐年增多,雖說還是少吧,但以後肯定隻會往多數發展,他們要是不習慣,那遲早得被潮流淘汰。”
司懂這小孩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白曆身上的囂張勁兒學了個八分像,還跟他哥有著同樣的倔脾氣,很讓桌上其餘幾個大人感慨:“你們能不能教點兒好的?!”
“哦對了,”說到軍界江皓想起別的事兒,放下筷子跟陸召道,“你升軍銜的事兒可能要放一放。現在軍界整肅,地方軍團的管理權也歸還主星,高層正著手整頓混亂的軍銜職位,不過你是不用擔心的,就你這一身功勳,升職是遲早的事兒。”
陸召不太在意這個,他雖然想向上爬,但也喜歡一步一個腳印,隻要踩得實,就不怕會爬不上去。
“我個人覺得挺好的,”江皓道,“很多無能的軍官占著茅坑不拉……”話說到一半被餐桌上其餘人瞪了回去,立馬改口,“在其位不謀其事,這回要麼免職要麼降職,貴族優先那套行不通啦!像你這樣的人路就更平些啦。”
“平不平無所謂,平了很好,”陸召不在意道,“不平也走得了。”
這話也就從陸召嘴裏說出來才讓人覺得信服。
態度張狂,但卻是實話。
這是個完全不需要別人給自己趟道的人,他自己就是走在最前麵的那個。
其餘幾人被這話裏的氣勢震得有點兒接不上話,隻有白曆心中感慨,陸召到底是陸召,他或許會短暫的迷茫,但最終還是會看清自己的方向。
白曆恭恭敬敬給陸召倒了杯果汁,雙手舉著遞給陸召。
陸召看看白曆。
“您請,”白曆說,“您要是比我早升官,可得罩著我,這咱倆早就說好了的。”
陸召被他裝出來的怪樣逗樂,在其餘幾人的哄笑聲裏接過果汁。
閑談間屋外又下起了雨,帝國的年末總是會在大雨中度過。
今年的餐桌一片歡聲笑飲,潮濕寒意擋在外。
幾人說起邊緣附屬星的冬季,司懂年輕,還沒去過這些地方,等一切平息,他還有大把時間去帝國各處轉一轉,見一見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