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沒聽明白?”
係統:“你是當過老師的。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方舞一:……行吧
她無奈地看著麵前的大白鵝,大白鵝也無辜地望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聽係統以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道:“鵝的意思是……這個副本的氣場,十分紊亂,從房靈那邊,輻射出了,呃某種像是絲線一樣的東西。尋常靈體,沒有保護,就會被絲線捕捉,嗯,然後控製。但有驅殼保護的話,就會自動阻斷這些‘絲線’……”
……別說。這聽著還真挺像機翻。
方舞一抿抿唇,沒再去糾結這翻譯的問題,垂下眼簾,麵上卻是露出了幾分思索。
“怎麼?”係統微微緊張起來,“是覺得我翻得不好嗎?”
“……還好啦。”方舞一違心道,“隻是你剛才那番形象的描述,讓我產生了一些特別的想法。”
係統:“……?”
“關於那些NPC,還有保護……”方舞一若有所思地喃喃著,抬頭看了眼高懸的月亮,話頭一轉,“明天沒人時再說吧。現在太晚了,還是先回去。”
她說著,就打算把手裏的大白鵝放下。然而目光對上大白鵝淳樸真摯的豆豆眼,卻是不自覺地一頓。
跟著就見她視線慢慢下移,挪到了大白鵝鼓鼓的、仿佛雪堆般的胸毛上。
然後突然將臉埋了上去。
“……”原本正試圖用自己豆豆眼賣萌的楊瑾鵝瞬間僵住。
“可以,舒服。”方舞一埋了一會兒,抬起臉來,中肯地做出評價,“不過沒我想得那麼軟。”
係統:“……”
楊瑾鵝:“…………”
不知為什麼,楊瑾恍惚間又像是回到了被她捏過觸角球球的那一刻。
……還好我這一身厚實的羽毛夠厚。
他後知後覺地想到。
不然身為一隻鵝還臉紅,那也太奇怪了。
*
同一時間。
西廂房,第二間。
“吱呀”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分外突兀,卻是沒吵醒房裏正在熟睡的兩人。
伴隨著那一聲響,原本緊閉的窗子被向內推開了。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從外麵伸進來,破爛的皮肉處,外露著森森白骨。
那隻手裏還抓著一個信封。信封很大,白色的表麵上亦染上了不少血跡。
那手將信封遞到最外側的枕頭上方,輕輕搖晃了下。
“房東?”大壯刻意壓低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方老板?你醒著嗎?大房東?”
沒有聲音回答他。
大壯又叫了兩聲,確認無人回應,方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戶,朝裏探頭望了望,這才發現方舞一的位置上空著。
她人已經不見了。
這就有些尷尬了……大壯收回裝著資料的信封,用手骨頭搔了搔後腦勺,決定先將資料放在這兒,等方舞一回來看。
方舞一曾告訴過他,她會睡在通鋪最外側的位置,此刻空著的,也正是那塊地方。大壯便打算將這份資料放在她的枕頭上,這樣比較醒目。
拆倒是不怕別人私拆。這信封裏最機密的資料已經被上了防偷窺膜,除了方舞一,沒人能看到這部分資料——他們看到的,隻會是一團含糊的,仿佛被水浸過的東西。
大壯隻擔心方舞一會錯過這封信。因此在將信封擺上去前,他決定先往上麵添個標記,好讓方舞一知道,這東西就是給她的。
標記的形式,他之前就和方舞一約定過。是一個數字“51”,在加一個“戶”字——這取自“房東”的“房”的上半部分。
如果直接用名字部首做暗示的話,別人看到很可能會懷疑到她身上;但用個“戶”字,指向性就沒那麼明顯了。也不容易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