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溫暖的觸♪感,呼吸難免又淩亂了起來,

“我有別處可去。”韓奕言低咳了一聲,頓了頓,正色看向她,語氣中帶著幾分訓誡,“男人的耐力比你想象的更差,往後不可輕易說這種話……我不一定忍得住。”

“什麼意思?”陶渺一雙杏眸裏眨了眨,透著幾分懵懂。

就是這份天真才最要命,韓奕言穩了穩呼吸,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不容置疑道:“閉眼,睡覺!”

說罷,利落地轉身離開。

雖並未吸入多少媚香,可並未代表他控製得住,他生怕再待下去他真的會眼前的小丫頭做出什麼。

此時,太子寢殿,顧勉放下手中的書卷,正欲熄燈休息,卻見一人光明正大地闖進來。

“這個時辰,你來做什麼?和孤談論國事?”顧勉笑著看向韓奕言.

韓奕言覷了他一眼,直截了當道:“你這殿中,是否有一浴池?”

顧勉的“是”字還未說完,韓奕言就已闊步進了殿中,旋即便聽一聲清晰的入水聲。

“走這麼快,趕著投胎啊。”顧勉負手進入殿中查看,卻見韓奕言連衣衫都不脫,直接將整個人泡在冰涼的浴池水中,不由得‘嘖嘖’兩聲,“你這是特意來我寢殿泡澡來了,怎不在自己殿中洗?”

“我那地方讓老鼠給弄髒了。”韓奕言背靠著池壁,懶懶道,“今日我就歇在你這裏。”

看著韓奕言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顧勉蹙眉道:“有老鼠便讓宮人去捉,你一個上過戰場的人不會連老鼠都怕吧,而且我這可沒地方給你睡。”

韓奕言微微眯眼,“老鼠要明日才能捉,你幫我叫來宮人收拾偏殿,最好要你這所有伺候宮人都知道,今日我在你這兒歇下了。”

翌日,陶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日光透過窗欞明晃晃地照進來,有些刺眼。

青竹伺候陶渺起身更衣時,卻是盯著她鎖骨的位置“呀”了一聲,“姑娘,您這是怎麼了,教蟲子給咬了嗎?”

琳琅聞聲過來瞧,也是嚇了一跳,忙取來銅鏡。透過澄黃的鏡麵,陶渺摸上左鎖骨處深色的一塊痕跡,不痛不癢,卻足有一節手指那麼寬。

“奴婢昨夜便說了,讓姑娘不要開窗,定是教什麼從窗外飛進來的蟲子給咬了。”

窗外飛進來的蟲子......

陶渺倏然想到什麼,紅暈從脖頸蔓延到耳根。

她咬了咬下唇,憤憤地想,的確是蟲子,還是隻不知羞,惹人厭的蟲子呢。

這痕跡可不能教旁人看了去。

陶渺著青竹尋來一件能遮住鎖骨的上衫換上,正坐在妝台前梳妝,卻見銅鏡中琳琅雙♪唇開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便說吧。”

見陶渺都發話了,琳琅開口道:“姑娘,今早外頭出事兒。”

青竹見勢用手肘頂了琳琅兩下,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琳琅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姑娘早晚都會知道的,而且平陽侯也沒做錯什麼。”

陶渺把玩著手中的玉簪,心下已有了數,但仍是明知故問道:“平陽侯?平陽侯怎麼了。”

“奴婢也是去取早膳時,聽別人提起的。聽聞今兒一大早,有人發現平陽侯的殿中躺了一個女子......渾身上下未著寸縷。”琳琅說至此,慍色難掩,氣得呼吸都急促了。

“啊!”陶渺佯裝驚詫道,“是誰啊?”

“是......是林四姑娘。”見琳琅氣得說不下去了,青竹接著道,“起先,是四姑娘身邊的芸香說她家姑娘昨夜外出散步,一夜都沒有回來,怎麼都尋不著,迫不得已求了太後。太後派宮人四下尋找,最後在平陽侯的殿外找到了四姑娘的荷包,發現四姑娘就在平陽侯的殿中。四姑娘醒來後,哭哭啼啼鬧到太後那裏,說自己昨夜被平陽侯給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