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四周環水,淺淺的水流將將沒過腳背,帶著觸骨的涼意,剛走到山洞口,便聽到沉重的喘熄,這會疏雲守在書齋外麵,疏雨留在了假山外,沈薏環提著裙子,進了這處人造的山壁洞府。

假山山洞內別有洞天,石案上是玉質酒壺酒盞,隻是沈薏環確是不知,這裏竟是有一處天然的溫泉泉眼,熱氣蒸騰間,隻看得到李渭模糊的身影。

沈薏環看著他,他眼眸輕闔,麵上是肉眼可見的不舒服,她站在石案旁邊,端起酒壺徑直喝下,沁涼的酒入喉,一路燒灼至腹中。

她走向那方溫泉。

李渭神誌清醒,他知道是房間內的熏香出了問題,知道是永安公主搞的鬼,更知道眼下,沈薏環要做什麼。

微燙的泉水沒過沈薏環的腰際,她將釵環解下放在一旁,發髻散落墜進水中,如畫般的一幕幕,落盡李渭的眼裏,刻在心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藥勁令他身體開始疼痛,可越是難捱的痛楚,越讓他的神智清明。

可他無力阻止了,沈薏環柔軟滾熱的身體已經貼上他。

他幾近失控地將她圈緊,卻又放手,背過身。

“環兒,你來做什麼。”他聲音澀的不像話,似是明知故問,又似是由衷發問。

“我來陪你啊。”

“你不想我來陪你嗎?”

她的話音如同仙樂。

李渭閉上眼,他控製不了這該死的藥性,可偏偏他這會什麼都知道。

從京城到江州,從江州到豫城,他耐心等了許久,堅持了許久,為了什麼?

他不過是隻想要她心甘情願,想要她真心愛他。

不是同情可憐的虛與委蛇,不是逼不得已的半推半就。

可便如眼下這般,自己飽受情藥折磨,她哪裏還有選擇的餘地。

“懷豫,你轉過來。”

沈薏環半身浸在水中,環住他微顫的身體,輕輕貼在他的脊背上。

“你看看我。”她似靈活的魚兒,鑽進他的懷中。

“環兒……”

他的話音被沈薏環打斷,她吻在他唇上,纖柔手指挑開他早已濕透的中衣衣襟,李渭順從了身體的本能,水中層層漣漪漸起。

石府洞天,情意交織升騰。

*

沈薏環是在李渭的臥房醒來的,下夜時他的藥性早便解了,隻是仍是不肯放過她,這會將將醒來,身上便沒一處不是酸軟的。

她輕輕戳了戳還在睡的李渭,她渾身不舒服,他倒是無知無覺。

李渭被她作弄醒,幫她理理柔順的長發,“醒了?”

“嗯,懷豫,昨天永安公主……”

沈薏環正要將永安公主與她說那些話轉述,便被李渭壓進暄軟的床榻,“環兒倒是真會煞風景。”

他若有似無地輕吻她麵頰,沈薏環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懷豫都不累嗎?”

她像是撩撥她,又好像帶了幾分挑釁。

李渭在她肩頸細嫩的皮肉中輕咬,含著幾分笑意,“我看你倒是真不累。”

“我累。”

“真的好累了。”

見他一副寬衣解帶的架勢,沈薏環連忙道。

她推了推李渭的胸膛,看他躺回身邊,她往他身側靠了靠。

其實她是真的很累,隻是閉上眼也睡不著了,疲憊之間,心頭總是想起昨日剛找到他時,他那股別扭勁。

沈薏環微側過頭看他,他輕闔著眼,眉骨高闊,鼻梁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