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伸出,割了他們的喉嚨。
……
章東亭肋下中了一槍,血往外湧。
他按住傷口,抬眼看向溫蕙,眸中現了凶光。
人得先活著,然後想吃不吃得飽,等吃飽了,才能思淫欲。
章東亭雖見過溫蕙殺人,也沒想到溫蕙的槍法精妙如斯。他的需求硬生生被溫蕙逼到了最低一層。
他手在衣服上擦擦血,握緊了刀,一聲吼,鋥亮的光晃了許多人的眼,向溫蕙攻去。
溫蕙眼睛盯著那閃光的刀鋒,耳不聞外物,心神寧靜,眼睛裏隻有章東亭的刀鋒。
她的槍刺了出去。
這一杆槍,在她身邊已經三年。這是霍決以血祭煉的一杆寶槍。
在過去的三年裏,它一直和珠玉釵環有著同等的地位。
實在是委屈了。
它自嚐過了血之後,就不想再委屈了。
溫蕙槍出如龍,刺入了章東亭的胸口。
生死局,一人生,一人死。
章東亭還想留溫蕙一條命,讓她作他的女人。他喜歡這個女人,卻沒有真正看得起過這個女人。
溫蕙是預想了自己會死,向死而生。
生死之間,差之毫厘,便是陰陽之隔。
溫杉一個手勢,東崇島的人暴起,拔刀殺向正震驚於章東亭死於一個女人之手的當南島諸人。
血刹時便濺了海島。
第262章
溫蕙提著槍,呼吸急促。
她和章東亭決鬥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消耗極大。且全部心神都投入其中,對身周發生的事一時有點茫然。
直到有人舉刀向她砍來,她一槍挑了這人。再定睛一看,身周一片廝殺中,冷業竟然也在其中。
他仗著人矮身小,東竄西跳,看著旁的大人捉對廝殺時,便趁機過去助一刀,竟叫他趁機殺了好幾個。
忽地有人轉身看到了他正殺死自己的同伴,那人狼牙棒一揮,便將他的刀磕飛了,再一腳將他踹飛。
冷業在地上滾了滾,那人已經搶上前,帶刺的狼牙棒高高舉起,就要朝著他天靈蓋砸下!
冷業瞳孔驟縮!
忽地一道銀光飛過來,貫穿了那人脖頸。鮮血迸射。
冷業鬆了一口氣,喊了聲:“姑姑!”
溫蕙搶上來,拔出了自己的槍,將冷業拉到自己身後。槍如蛟龍,掃蕩了身周一片。
混戰很快就結束了。
當南島的船隻已經被悄悄攻占,岸上的頭目也被盡數誅殺,剩下的人看清形勢,便投降了。
底層的水手們,原也不在乎上頭的人是誰,誰給飯吃,誰給女人,就跟著誰。
年紀大些的人可能已經換過好幾個首領了。
溫杉一身是血,過來問:“沒事吧?”
溫蕙問:“怎麼回事?”
溫杉歎道:“還能怎麼回事。你把章東亭都殺了,我還能怎麼著?”
溫蕙凝目。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溫杉悍然道,“當然是趁機拿下當南島了。”
秦城瘋了似的追到淡水島上的時候,迎親船隊和送親船隊都消失不見了。
但島上有許多人留下的痕跡,土地有大片的暗黑色。秦城這等人,一看就明白。海岸邊還有一些屍體沒被魚吃掉,叫海浪給推回來了。
秦城問東崇島同來的堂主:“真是來結親的?”不是來尋仇的?
那堂主也吃驚,道:“是真的。我們大當家也是考量了許久,才下決心結這門親,真心的。”
這一看就是出了變故啊。
東崇島這位堂主鐵口直斷:“定是章東亭卑鄙!假借婚姻之約害我們大當家!大當家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