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實際上是鐵線島的兵。
霍決這次出巡東海,是打著皇帝和大周的名義。他給琉球南府賜下了種子、藥品、鐵器,令百姓感激涕零。
過了一個月,有船從鐵線島運來了民戶填補人口。
霍決道:“還需要很多人,我要往倭國和高麗走一趟。”
不用他說,溫蕙已經道:“我和你一起去。”
霍決高興起來。
在出行之前,霍決擺了場酒。
冷業給霍決和溫蕙磕了三個頭,改姓霍,從此是霍決和溫蕙的兒子。
“給你改個名字。”霍決道,“璵,璵璠之璵,美玉。”
溫蕙看了他一眼。
霍決握了她的手,欣欣然:“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子,霍璵。”
冷業擺脫了“業”這個名字,從此,他是鐵線島少主霍璵。
少年抬起頭,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溫杉也無限感慨,道:“以後好好跟著你爹娘學本事吧。”
霍璵行禮道:“是,舅舅。”
這孩子也是他看著出生長大的,可他的存在實在是令人無奈。
溫杉感到眼眶酸澀,別過了臉去。
路上,霍決也慢慢與溫蕙講京城的事。
“李家嫡支弟子出仕,李大娘也進京了。她常去宮裏講課,又在自家開了一間女塾。京中頗多富貴人家想讓女兒拜她為師。”
溫蕙了然:“都想讓女兒與才女掛個師徒的名,以後好嫁。”
大才女的學生,自然是小才女。有這麼一個名聲作點綴,憑添許多光彩。作為有女兒的母親,她十分理解。
霍決道:“她誰也沒看上,獨獨看上了陸大姑娘,想收為入室弟子。”
溫蕙微訝,想了想,道:“陸嘉言未必同意。”
果然十分了解陸睿。霍決酸酸地,道:“陸嘉言沒同意。他要自己教大姑娘。但大姑娘的聰慧之名經此一事,已經為京城人所知。”
溫蕙歎道:“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自然是好的。”霍決道,“陸嘉言官運亨通,春闈一結束,他就升了翰林侍讀,在禦前可預機務。”
溫蕙道:“他升得太快了吧。”
“皇帝用他壓李氏子弟呢。他以後會官運亨通,你不必擔心他。”霍決道,“多擔心擔心我。”
溫蕙嗔他:“他是璠璠的爹,我念的是璠璠。”
霍決哼了一聲,道:“陸嘉言做事也常不守規矩。居然從我手上挖人。”
溫蕙:“咦?”
霍決告訴她:“是一個女番子的女徒弟,原是養著準備送進監察院的,叫陸嘉言重金挖走了幾個,給陸大姑娘做了身邊護衛。”
他道:“還從沒見過從監察院挖人的。小安碎碎念叨了好久,你知道他嘴碎起來能煩死人。”
溫蕙微笑起來,道:“他是極愛璠璠的。”
溫蕙後來告訴霍璵:“你有個妹妹,名璠,璵璠之璠。”
霍璵:“咦?”
溫蕙道:“她是她爹的寶貝,你是你爹的寶貝。”
霍璵笑了,還刀入鞘,道:“希望有朝一日能見見妹妹,告訴她,我是她哥。”
霍決的船隊在東海巡回了一大圈。
掃了一通東海諸小國,賞賜恭順者,懲治不遜。大周的龍旗所到之處,眾人俯首。
霍決掃蕩了在東海作亂的紅毛人,也與有名有姓的大盜們對上,馬易人、徐闊等人俯首,任達卻不服,擺下鴻門宴企圖誅殺霍決,被霍決識破,反誅殺了任達,將他的勢力人手都收服。
他也去了倭國和高麗,斥二國久不朝貢。
這一路行來,招募了大量的水手。
等他回航的時候,已經是淳寧八年的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