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乙本以為於彬這種人,來到左光肯定會喊上幾位姑娘陪著。走廊往裏就有KTV室和其他區域,也許可以趁著他去其他區域時,悄悄做點什麼,但她沒想到那群人隻坐在那裏聊天,直到快淩晨時,幾人站起來,出門坐上了門口的三輪車。
林乙跟出去,站在左光門口看著遠去的三輪車。腦子微微有點暈,她低頭看著白燈下拉得很長的影子,轉身慢慢往旁邊的酒吧街走去。
淩晨的酒吧街,人和車少了很多。站在大路口的人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兒,有的盯著手機嘟囔打的車還有幾分鍾到,有的微微眯眼對著遠處駛來的出租車揮手。
林乙慢悠悠穿過路口,朝著酒吧街另一頭走去。深秋的夜晚有些涼,風吹過來,讓她想起去年夏天,顏零靈來這裏接自己的事情。想著想著,她走到了熟悉的酒吧門口,酒吧叫星辰bar,去年靈靈來這裏接她後她們確定了戀愛關係。一年多過去,確定戀愛關係的兩人分手,一人進了看守所,另一人想替看守所裏的人報仇。
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安排一個人的生命曆程的,有些事情的發生荒唐無比。
星辰bar在酒吧街深處,再往前走是幾間輕音樂吧和一條小巷。輕音樂吧大部分已經停止營業,林乙靠在星辰bar門邊的牆上,點燃了一根煙。有人推門走出來,泄出裏麵動感的音樂。
酒吧裏陸陸續續走出很多人,不知道站了多久,林乙跺跺酸麻的腳打算回家。她剛從酒吧廊下陰影裏走出來,於彬攬著一個姑娘從路口方向走過來,林乙站直身體,視線和於彬相交,後者看了她一眼,推開門走進去。
被於彬攬著的姑娘也看了林乙一眼,林乙麵無表情,半分鍾後跟著走進門。
淩晨的星辰bar依然喧嘩,躁動的音樂倒是停了下來,換成了活潑輕快的樂曲。一女兩男三位年輕人抱著非洲鼓走到台上,女孩開朗元氣的聲音響起,他們是今天晚上最後一組演出嘉賓,接下來要為店裏的顧客們送上幾首老歌。
熟悉的流行樂曲響起,站著坐著的夜貓子們跟著台上年輕人輕聲哼唱。林乙拿著一瓶啤酒,在並不擁擠的人群裏左右移動,和於彬隔著兩人站著,她身邊是一個紮著歪馬尾的年輕女孩,臉上妝容明顯,眼角還貼著透亮的水鑽。林乙側身,視線同年輕女孩對上,女孩朝她甜甜笑了笑。
林乙微微傾斜酒瓶,年輕女孩也舉起手中的酒杯,輕微碰觸聲在音樂下傳進耳中,林乙視線一轉,看見和於彬一起進來的姑娘往衛生間走去,她收回視線不久,質問的女聲從身側傳來,沿著聲音看去,一位短發女孩正側身挨著歪馬尾女孩,憤怒地看著於彬。
“你手亂摸什麼?惡心!”見眾人目光傳來,短發女孩忿忿盯著於彬,擠著歪馬尾女孩後退兩步:“長得一臉猥瑣樣,女朋友剛走就亂動手。”
“不就不小心碰到了嘛,裝什麼裝,平時沒被人少碰吧。”於彬聲音不大,但恰巧是台上表演的換曲時間,音樂聲停止的店裏很安靜,周圍的人都聽見了他的話。
短發女孩被氣得不輕。林乙拉了歪馬尾女孩一下,示意她帶著短發女孩再後退幾步,拉開和於彬的距離。
沒想到歪馬尾女孩還未動作,短發女孩直接一腳踢在了於彬腿上,於彬毫不示弱,捏著拳想往女孩臉上招呼。見動手了,於彬身後的一男一女連忙抓住他。店裏的服務員也走過來,邊拉邊勸,把於彬拉到了另一處。
衝突消失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