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我什麼?”

    “顧、顧言哥哥。”謝詩宛小聲說完,便側著頭想避開顧言微亮的雙眸。

    “再說一遍。”得了甜頭的男子並不想輕易放過,一遍又一遍地誘她。

    “顧言哥……哥。”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支離破碎,卻被阿言逼得沒有法子,一次次喊著。

    燭光漸暗,小姑娘額發上被細汗沾濕 ,她疲倦地在男子的臂彎中闔上眼。

    “乖,我的宛宛。”顧言將小姑娘抱在懷中,披上了外衣,嚴嚴實實將她裹著,不露半分,再步步走向溫泉池邊。

    一個手能握長/矛,斬殺敵人無數的大將軍卻在自己夫人麵前放下所有的冷/硬,在熱氣氤氳中,忍下一切,溫柔地為她解決所有的不適。

    “唔……”小姑娘終於清醒了些,睜開了眼,嗓子還是有些啞。

    她嗔睨了顧言一眼,美目含著些責怨,她明明都讓他輕一些了。

    小姑娘嗔怪般的一瞪,卻又讓顧言喉頭一緊,別開著眼,不敢看她,耳根子通紅,怕再看一下,今夜或許又得到天亮了。

    謝詩宛見顧言這般已經極為忍耐的模樣,也知道不好再撩撥他,自己也自覺地稍稍側過頭,轉移了話題:“阿言,你跟我講講朝堂之事吧。你交出了軍權,皇上會不會對你下手啊。”

    顧言清了清嗓子,才慢慢回道:“如今皇後一心禮佛,不理朝中事,太子一邊也衰微,朝中幾乎隻剩下了南陽王的人,皇帝也清楚。”

    “南陽王今日與我上朝,他倒是一個極會進退之人,給了皇帝麵子,近段時間估計不會再有戰爭。”

    “那阿言呢?”謝詩宛終歸還是有些擔憂,兩隻白皙中透著粉的手下意識抓著顧言的手臂。

    顧言低低一笑,說道:“我交了軍權,如今是閑散之位,皇上或是南陽王確有可能對我下手。”

    “啊…”小姑娘的手更抓緊了些,柳眉深深皺起。

    顧言回過頭,發上還帶著溫泉池內沾上的霧氣,柔和他的雙眼,他的手覆在小姑娘的手背上,輕輕揉著,眼中並未有絲毫畏懼,說道:“放心,他們暫時還傷不了我,很快他們又會把軍權自動交還給我。”

    “怎麼會?”謝詩宛半信半疑地說道。

    皇上這人如此多疑,又重權勢,十分忌憚謝家,怎麼可能又會將軍權交還給阿言,這豈不是讓他先前都做了白用功。

    顧言黑睫輕眨,流露出一點狡黠,說道:“夫人願意與我下/賭嗎?”

    “賭注是什麼?”謝詩宛總覺得有詐,應得分外謹慎。

    “若是我贏了,那……”剩下的話全落於謝詩宛耳邊,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外人全然聽不見。

    顧言說完最後一個字,謝詩宛的臉已經紅得不行,搖著手道:“不可以不可以,阿言怎麼這麼壞。”

    這怎麼能行,這可是會要她一個月都下不了床榻啊。

    “可要是宛宛贏了,我願意答應宛宛三個要求,這樣過分都可以,怎麼樣?”顧言的話語像是在設了一個充滿誘/惑的圈套,等待他的小獵物自投羅網。

    “真的嗎?”這個條件的誘/惑力太大了,謝詩宛有些心動,杏眸微亮。

    這可是三個願望,那豈不是任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嗯。”顧言應道,眼中卻藏著些小姑娘沒有發現的光芒。

    “好,一言為定。”謝詩宛還像兒時那樣,伸出小手指要與顧言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