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深,燭光輝映。一女子伏案勾筆,記著進來的出入賬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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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色的水袖由淺及深,勾勒出女子勻稱的身線。她柳眉輕蹙,看著桌案上的一些冊子。
幾年來謝家的錢莊、米糧運輸在她的管理下漸有規模,加上夫君和阿兄在朝中盡職盡責,絲毫未有野心,新帝逐漸放心,想在近日將皇糧由謝家掌管。
“宛宛。”
隨著男子的話音,墨竹紋的大氅已披在她肩上,謝詩宛側過頭,男子俊朗的眉目便映入眼簾。
幾年中偶有戰事,又入朝為武將。顧言的眉宇裏多了幾分成熟穩重,劍眉似刃,墨發隨意地用發帶束起,鬢邊些許碎發襯得麵若冠玉,世人皆難以想象傳說中顧將軍滿是殺氣的模樣。
看了這麼多年的麵容,謝詩宛每次再看,依然還會微有心動,耳尖微紅。
“阿言來做什麼呢?”
當了謝家家主,謝詩宛氣質也沉穩不少,可遇到阿言,仍會幾分羞澀地撇過頭,麵前的賬簿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銥誮〕
“宛宛已經好些日子未有與我好好聊聊了。”男子的聲音裏含著微不可查的委屈,自小姑娘坐上家主後,越來越多的時間都在這些賬簿上,生生削減與他的時間。
阿言用這般語氣,更是拿捏住了她,謝詩宛一個心軟,便將賬簿蓋上,看著他輕聲說道:“好,今夜的時間都是阿言的。”
顧言眼中劃過一絲狡黠,他的手掌穩住小姑娘的腰,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宛宛可還記得之前的賭約。”
賭…約?她記性不差,正還記得,可她剛剛才答應今夜的時間都給阿言的,恨不得自咬舌尖,把話收回去。
隻好先裝傻充愣,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微微歪頭看著顧言:“夫君你在說什麼賭約啊?宛宛聽不太懂呢?”
瞧著小姑娘明眸皓齒,耍著隻有她自己覺得天衣無縫的小聰明,顧言眼底有些笑意,並不揭穿她,耐心地把賭約的內容在她耳邊細細一說。
似是閨房情/話一般,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謝詩宛的耳畔,而男子的神情卻是一本正經,外人絕對猜不出他說的話是怎般的露骨。
謝詩宛的臉逐漸燒得通紅,手推著男子的胸/膛,羞得抿緊了唇。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有一個消息想告訴阿言呢,這樣豈不是先要她說出口了嗎?
“夫人可不能耍賴呀?”
而顧言添的最後一句,將謝詩宛想的招術都封死,耳尖紅得誘人,引得顧言險些又要忍不住了。
小姑娘用手摸著自己發熱的臉頰,心中糾結萬分,她早就了解透了阿言的體力,折騰她一宿不睡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她……
“好了宛宛,今日就不辛苦宛宛了,賭約變作宛宛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看著小姑娘糾結的模樣,顧言的指腹幾分貪戀地摩挲著小姑娘的臉頰,溫聲問道。
一個要求?謝詩宛眼前一亮,直直點頭,像是終於在阿言手裏占了個大便宜一般。
顧言心中幾分好笑,提道:“隻有一個要求,宛宛閉上眼,在我說睜眼的時候才能睜開。”
“好。”謝詩宛滿意地笑了笑,正兒八經地挺直背,老老實實地閉上眼,乖得像兔子一般。
柔軟的絲綢纏上了她的雙眼,隻聽到顧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把手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