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算了,還條件反射性的躲開,他也沒有非要人學霸送他去醫務室,反正穿得厚也摔不壞,但最起碼把他扶起來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施木然小臉氣得一會紅一會白的,最終也隻是憤憤的朝倆人慢慢走遠的身影翻了個白眼。
半個小時後,施木然回到教室,眼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商柏的位置,是空的,連著於月朗的座位也沒有人。
他想到商柏扶起於月朗時關切的眼神,不覺煩悶,心裏頭把商柏罵了幾百個來回。
首先,商柏不隻是沒有風度那麼簡單,他甚至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怎麼著他躲開的那一大步也算是間接讓他摔倒的原因吧,不扶起他就算了,連最基本都對不起都不說的嗎?
施木然越想越窩火,想了想,自己的字典裏對不起這三個字也基本上沒出來見過世麵,但他砸了錢啊,砸錢就等於對不起。
追商柏的代價太高了,不是犧牲胃就是放棄睡懶覺,不值得,到頭來他連看都不屑於看自己一眼,太不值得!
淩瀾說過,如果堅持太痛苦就放棄,施木然覺得他大可以放棄商柏了。
頂級的Alpha到處都是,就非他商柏不可嗎?自然是,並非。
施小少爺在心裏暗暗發完誓,下好決定,把頭生生的從商柏的座位上別了過來。
周易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詢問:“施木然,你怎麼樣了?”
施木然頭都沒回:“怎麼樣,你說怎麼樣,小爺屁股都摔開花了,明天再也不去跑——”
“真的那麼嚴重嗎?”身後傳來一個清淡的聲音。
施木然不耐煩的抬起頭往後看去:“你以為呢!”
來人不是周易,而是臉上萬年寒冰不化的商柏。
施木然勾著脖子呆滯了一會。
商柏繼續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摔的有那麼嚴重。”
施木然張了張嘴:“沒,沒……事。”
剛剛還壓在他胸膛裏的怒火委屈瞬間消失,他略略吃驚的想,商柏他跟我道歉了,他也沒那麼不好吧。
淩瀾還說,再試一試,或者就成功了呢。
施木然因為商柏的這句對不起,一整節課都是屁顛屁顛的,他突然覺得偶爾犧牲一下自己的睡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睡眠時間比上課時間長,如果可以,他還能繼續再犧牲一下他的胃。
施木然骨子裏有屬於安泊的執拗,隻是安泊溫柔,再倔也看不明顯,他胡鬧一點,小性子再微末也都被看清了去。
中午飯點的時候,施木然一瘸一拐的跟在商柏後麵去了飯堂。
周易在他身後嘟噥:“施木然,你不是摔了屁股嗎?”
施木然:“我總不能瘸屁股吧。”
周易:“不能。”
商柏覺得自己身邊跟了倆智障,他神情複雜的掃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但腳步放慢了很多。
施木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到了食堂後,打菜阿姨見到他臉色一變,勺子在大鐵桶裏撈得咚咚響。
施木然也沒像上次一樣挑三撿四,他盛好飯慢悠悠的坐在商柏對麵,一個勁的用勺子扒拉飯盒。
坐在商柏身邊的於月朗見狀,溫和道:“施木然,不想吃的話就別勉強。”
施木然嘴硬道:“誰不想吃,我,我隻是不餓。”
話一說完,某位小少爺肚子就咕嚕嚕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