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卻覺得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他來學校時,淩瀾一百個一萬個不放心,但最後還是沒拗過這個小少爺。
商柏似乎也沒想到他會這麼早來學校,看到他的時候怔了一怔。
施木然滿臉微笑的跟他打招呼:“早啊,商柏。”
商柏平淡的“嗯”了一聲,沒有下文。
施木然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嗓子口,默默的跟在商柏身後,亦步亦趨。
商柏走得飛快,施木然後背的傷剛好,動作太大扯得傷口疼,沒過一會就被商柏拉出一大截,心裏莫名的委屈起來。
商柏似乎覺察到施木然的小脾氣,停在了學校的告示欄旁。
施木然臉上急出一串細密的汗珠,看見商柏等著他,玻璃心又給完整無缺的粘了回來。
商柏等到施木然趕上他,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是不是走得急傷口又疼了?”
施木然點了點頭,用餘光偷瞄了他一眼。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再像從前那麼明目張膽的盯著商柏看了,隻會偷偷的看一眼,然後滿心歡喜,還想再看。
“那就走慢一點”,商柏一把接過他的雙肩背包,“怎麼那麼重”
堂堂一個學渣的書包放那麼多東西,太不合常理了。
“不知道今天什麼課,就把書全都背過來了。”
施木然每學期發的書本資料基本上都原封不動的在家裏睡大覺,課桌上放著萬年不變的隻有他睡覺用的兔子抱枕。
商柏提著他的書包,以自己最慢的腳程遷就著施木然,走了一會,他轉頭對小少爺說:“周末去看電影吧。”
施木然不確定的問:“看電影”
“嗯,答應過你的”,商柏停頓了一下,“你要是不方便的話,那就——”
“方便,哪天都方便,天天都方便。”施木然仰著臉興奮的對著商柏笑,“那就這樣約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於月朗朝他們緩緩的走過來,表情落寞,他和施木然打了一個招呼,非常自覺的走到商柏的另一邊。
好家夥,這個場麵還能不能更尷尬一點,施木然覺著於月朗的臉皮也不薄嘛,這麼自然的纏著商柏是哪樣,好心機,好綠茶!
施木然撅著小嘴,把不高興三個字都生動的寫在了臉上,反觀於月朗一臉淡定,你一言我一語的和商柏討論著摸底考試的事情。
學渣表示他聽不懂,也插不上嘴,他抬頭看了一眼正說著話的兩個人,竟生出了自己太多餘的感覺。
商柏高大帥氣,於月朗安靜漂亮,莫說是別人,他看著都登對。
所以,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施木然人生裏第一次有了挫敗感,再怎麼說於月朗和商柏都有99%的契合度,而從他那天的發熱期來看,四舍五入滿打滿算和學霸的契合度也隻有1%。
是的,1%,一個跟笑話一樣存在的客觀事實,無論怎樣都難以產生AO心動的奇葩數字。
所以說,這種程度上去計算,施木然已經輸在起跑線上。
他越走越慢,落下了兩人不小的一段距離,最後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沮喪的垂著小腦袋。
前麵和於月朗並肩而走的商柏突然停下,回頭望了小少爺一眼,對於月朗道:“你先走吧,他剛出院,傷還沒好全,我等等他。”
於月朗張了張嘴:“沒關係,那我們走慢一點。”
商柏沒吭聲,往回走到施木然身邊,看著小少爺一臉受傷的表情,嘴角不自覺抿了抿:“不想走”
施木然悶聲回答:“不想走……”
“那我要給你雇輛馬車還是請個轎夫”
“不要,我要一輛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