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吐露出冷漠的話:“當一個情人該做的事,希望你乖一點,黎二少。”
黎秋白閉上眼,好半響,開口嗓音沙啞:“知道了。”
黎秋白住在了江非錦家中,他之前的衣服還在江非錦家裏的衣櫃中,他白天在黎氏上班,晚上回來洗完澡等江非錦回來,江非錦大多時候回來的很晚,有時黎秋白進入了睡夢中,會被他弄醒。
兩人就這樣開始了同居生活,也還算得上和諧,大部分時候,江非錦都隻有一個表情,那便是麵無表情,冷淡到了極致,可在床上又及其的熱情能折騰。
春節前夕,除夕夜本該是一個家庭熱鬧的晚上,但黎家人各有各的事,黎氏公司起死回生,黎父和黎修明最是忙碌,當晚吃飯桌上的手機電話接個不停。
黎母找著機會又和黎秋白說起了找對象一事,黎秋白額角隱隱作痛。一頓飯沒能吃完,黎父和黎修明回了公司,黎秋白聽黎母嘮叨了半個鍾頭,鬆口道已經有了對象。
黎母驚喜交加,問東問西的打聽那姑娘是哪裏人,她認不認識。
黎秋白謊稱:“以前的同學,你不認識。”
黎母又問:“那和你應該差不多大,什麼時候帶回家見見?”
黎秋白含糊應付道:“有機會再說。”
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黎秋白看了眼來電,起身去外麵接了個電話,電話是一個推銷電話,他在外掛了電話,沒有馬上進屋,又待了會才走進去。
“我要先回去了,有點事。”黎秋白對黎母道。
黎母:“什麼事啊?急不急?不急的話今晚在這邊住下吧。”
“很急。”黎秋白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下次吧。”
黎秋白和家裏感情不算深厚,在黎家和他交流最多的也就是黎修明。
黎家兩個兒子,黎母將所有的期盼放在了黎修明身上,在這個家中,黎秋白大多數時候都是受忽略的那個,黎母近來心血來潮的關心起了小兒子的感情生活,黎秋白對此著實頭疼。
他拿了外套就出了黎家。
他說回去,回的也不過是江非錦那,往年這個時候,江非錦都是在公司度過的,他在上大學之前就已經和家中斷了聯係,無牽無掛,孤身一人至今。
黎秋白下意識的認為今天江非錦也是夜宿在公司,回去的時候未曾想太多。
他開著車到公寓樓下,將車停好,拿著鑰匙上樓。
房內漆黑一片,黎秋白一打開門,就聞到了煙味,他動作頓了頓,伸手摸到燈的開關打開。
房間霎時間亮了。
客廳沙發上,江非錦背對著門口坐著,茶幾上的煙灰缸滅了好幾支煙了,空氣中都帶著煙味。
陽台開了一條縫隙,冷風灌了進來,客廳沒有開空調,沒比外麵暖和多少。
黎秋白換了拖鞋進門,“怎麼不開燈?”
江非錦沒有看他,將手中的煙摁在煙灰缸中,沉聲道:“太亮。”
太亮,顯得這間屋子太靜太空。
“你怎麼回來了?”江非錦睨了他一眼。
“吃完飯就回來了。”黎秋白隨口道,不想提及黎家的事。
“今晚在這住?”江非錦又問了一句。
黎秋白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發出一聲輕笑:“江總,你要想趕我出去我也可以去住酒店。”
江非錦抿著唇沒說話。
黎秋白在沙發另一頭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覺著有些餓,在黎家吃飯,他真正吃的東西也沒幾口,他起身去廚房下麵吃,又覺著吃獨食不太好,於是禮貌性的問“同居室友”要不要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