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易就這麼看著他,一直到黎秋白想看一下紀涵易的情況,轉頭就和紀涵易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紀涵易虛弱的開口:“我想喝水。”
黎秋白便放下書,沉默不語的給他倒了杯水,扶他起來喝水,等紀涵易喝完,他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問紀涵易餓不餓,紀涵易點點頭,黎秋白又給他簡單弄了點粥,紀涵易渾身都是傷,又沒有力氣,黎秋白一口一口的喂他。
他吃一口看一眼黎秋白,黎秋白感覺得到他的視線,沒有理會,等他吃完,黎秋白放下碗道:“現在還早,再睡會吧。”
紀涵易嘴角洋溢著笑容,道:“受傷真好。”
黎秋白動作一頓,轉頭看他:“你是傻瓜嗎?”
誰會覺得受傷好?
紀涵易枕著枕頭,嘴角勾著笑:“受傷了哥哥就會對我好。”
黎秋白從中察覺到他的想法,拿起手邊的書卷成圈,敲在了他腦門上:“閉嘴,下次再受傷,我就叫李苒他們來照顧你。”
紀涵易嘴角笑容不變,他往旁邊挪了挪:“哥哥很久沒睡了吧,也休息一下吧。”
黎秋白故意忽略他挪地方的動作,起身轉了轉脖子,“是啊,那我睡去了。”
紀涵易看著他沒有半點留戀,轉身出了房間,房門關上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看著天花板,半響,喃喃自語:“啊……真無情。”
紀涵易養傷這段時間,黎秋白對他態度緩和了許多,甚至於對他一些挑逗的話語都不會再反駁。
他一步步侵略黎秋白的領地,黎秋白不再將分界線劃得明明白白,連同於某天晚上,紀涵易說一個人睡好冷,想要和黎秋白一起睡,黎秋白看了他一眼,竟沒有再回絕,而是轉頭進了房間,房門沒有關上。
紀涵易有種仿佛在走鋼絲上的刺激感。
他舔了舔唇,就跟了進去。
當晚,紀涵易不僅和黎秋白睡在了一間房,還睡到了他的床上,但兩人什麼也沒做,紀涵易第一次以成人的形態和黎秋白睡在一張床,心髒不規律的跳動著,他從黎秋白身後,手臂穿過他的腰間,試探地抱著他,黎秋白沒有睡著,也沒有拿開他的手,宛如默許著他的行為。
“哥哥……”紀涵易唇貼著黎秋白的後頸。
黎秋白動了動,在黑暗中睜著眼,眸中閃過光芒,他垂眸道:“睡覺,再吵我弄死你。”
“哦。”紀涵易低低應了聲,聽話的沒有再過界,隻是握住了黎秋白搭在被子上的手,輕聲道了句“晚安”。
此後每夜,紀涵易都睡在了黎秋白房中,起初他還會問“今晚能不能一起睡”之類的話,後來就自發的過來了,還悄咪咪的把自己的衣服也挪了過來,猶如倉鼠搬家。
紀涵易傷好後,黎秋白也沒提出讓他回去睡,白日裏,紀涵易不在的時間段,黎秋白開始頻繁的出門。
這天清晨,黎秋白一睡醒,就察覺到了臀部抵著的東西,紀涵易的手臂環繞在他的腰間,一條腿架在他腿上,黎秋白一動,他就醒了,他蹭了蹭黎秋白的肩頭,道了聲“早”。
黎秋白沙啞的嗓音帶著揶揄道:“一大早就這麼精神,嗯?”
他往後靠了靠,同紀涵易靠得更近。
紀涵易緩緩回神,也明白了黎秋白話裏的意思,他愣了愣,隨後臉色漲紅,在這方麵,他倒是真正的純潔,他自己說玩笑話時,不會這般羞赧,反過來黎秋白開他的玩笑就經不住挑逗了。
黎秋白轉過頭,手撫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勾著唇角壓低聲音問:“要不要哥哥幫幫你?”
紀涵易又是一怔。
兩人雖睡在同一張床上,卻是沒有過界行為的,黎秋白的話好似是一種暗示般,紀涵易心跳極快,都快懷疑這是不是又是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