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保養得很好,臉上皮膚光滑,穿著光鮮亮麗,看黎秋白時帶著幾分微不可查的省視。

黎秋白已經摘了帽子,穿著一身白T恤黑長褲的他透著幹淨清爽的氣質,令人不自覺的就感到一陣舒適,他和婦人打了招呼。

徐念揚起得體的笑容將他迎進門,黎秋白在門口換了鞋,坐在了沙發上,和徐念交談了一番,關於薑宰皓的情況,兩人已經事先在網絡上談過,徐念確認過黎秋白的證件,黎秋白目前在讀的大學也算不錯,但讓徐念頭疼的是薑宰皓對家教老師的態度。

黎秋白還隻是一個大學生,她不知道黎秋白能堅持幾天。

“我等會兒要出門了,我兒子不怎麼聽話,所以還得麻煩你了。”她抿了抿嘴,麵帶愁容。

徐念放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約好了等會和朋友一塊出去搓麻將,電話正是催促她的。

她掛了電話便表示要出門了,她起身準備帶著黎秋白先去和薑宰皓見麵,黎秋白拿著背包也起了身。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向臥房。

徐念在門口站定,她抬手敲了敲門,裏麵的人沒應,徐念瞥了眼黎秋白,略微尷尬的捋了捋頭發,溫聲叫道:“皓皓,我進來了。”

說罷,她握住門把準備開門,隻是她還沒打開,門先從裏麵打開了。

一頭黑色短發淩亂的少年站在門口,眼神懶散中透著點凶狠,看著很是不好接近,他穿著黑色短袖T恤,胸`前印著彩色圖案,是這個年紀少年最普通的穿著,卻硬生生讓他穿出了一種好看的感覺。

他看了門口兩人一眼,開口嗓音沙啞,似是剛睡醒。

“什麼事?”

徐念其實是有點怕這個兒子的,她也說不清從什麼時候起,印象中那個小太陽一般的兒子就不見了蹤影。

她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好聲好氣的介紹了一下黎秋白,黎秋白頷首和他打了個招呼:“你好。”

薑宰皓瞥了黎秋白一眼,沒有回應黎秋白的招呼,也沒有對徐念的話表現出太大的抵觸,他轉身進了房門,自顧自的窩進了沙發,拿著遊戲機繼續玩起了遊戲,遊戲的背景音在房內響著,反而顯得更為安靜,門口的氣氛都有片刻的凝固。

“那個……你看這……你能……”徐念摸著頭發,斷斷續續的話加上她臉上的表情,意有所指的問著黎秋白能解決嗎,她馬上就準備出門了,意思就是這裏的事得靠著黎秋白自己解決。

“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聯係您的。”黎秋白冷靜自持道。

“好,那麻煩你了。”徐念說罷,沒有片刻停留,轉身拿著包就出門了。

黎秋白進了房門。

既然薑宰皓沒有關門,那大概就是代表著他可以進來的……吧?

薑宰皓半躺在沙發上,沒有理會黎秋白,黎秋白走到沙發旁,再次做了一次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黎秋白,從今天開始,到暑假結束,擔任你的家教老師。”

薑宰皓發出一聲嗤笑。

雖然很小聲,雖然房間裏有遊戲背景音,雖然黎秋白站的不算近,但他還是聽到了。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黎秋白側過頭問他。

薑宰皓沒有說話,繼續玩著遊戲,黎秋白也沒有打擾他,直到他玩完這一局,黎秋白依舊站在沙發旁。

薑宰皓終於開始直視他,他放下遊戲裏,“我不需要家教老師,你回去吧。”

“我是你媽媽聘請的。”黎秋白說。

薑宰皓:“所以呢?”

黎秋白嗓音冷淡:“隻有你媽媽能解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