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白這種軟性的強製性舉止,他沒有應對的對策。
他聽到黎秋白的話,冷笑一聲:“你死心吧。”
他起身去結賬,黎秋白也跟在身後準備結賬。
服務員見兩人是一起的,順嘴問了一句:“一起結嗎?”
“我跟他不是一塊的。”薑宰皓拿著手機掃碼。
黎秋白聞言也點頭道:“分開付。”
兩人出了麵館,空氣炙熱的街道行人寥寥,沒走多遠薑宰皓就出了汗,他討厭汗水將皮膚和衣服黏在一起的感覺。
沒走多久,薑宰皓看了眼身後的人,突然開始狂奔,黎秋白立即反應過來,提著背包跟了上去。
兩人到了中心廣場,那處有一個噴泉,旁邊還有花壇,花壇中種著樹,薑宰皓躲進樹蔭下,回過頭還是看到了黎秋白跟在身後,他不知何時戴上了鴨舌帽,一身清爽,好似沒出什麼汗的樣子,相較而言,自己反倒很狼狽。
這讓他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薑宰皓動手的情況一般也就對方挑事,對於黎秋白這種,他還真沒有動手的理由。
薑宰皓蹲在花壇邊緣,低頭喘著氣,麵前忽的籠罩上一層陰影,他抬頭就見黎秋白走到了他身前。
“回去嗎?”黎秋白問他。
薑宰皓沒有說話。
黎秋白又往他那邊走了一步:“外麵很熱。”
“別跟著我。”薑宰皓沒好氣道,他的耐心已消失殆盡了。
黎秋白:“不行。”
“操,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了不補課,信不信我弄死你!”薑宰皓站起來拎起黎秋白的衣領,眼神凶惡猶如一頭準備捕獵的狼。
他站在花壇上,比黎秋白高出了一個頭,黎秋白隻能微仰著頭看他,對上那雙銳利帶刺的眼睛時,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愣,有幾秒的走神。
薑宰皓:“喂,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黎秋白被他低吼得回了神,他眨眼間眼底的情緒便消失了,快到讓人捕捉不到,他道:“聽到了——”
他頓了一下,道:“你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嗎?”薑宰皓抓著他衣領的手收緊,氣氛一觸即發。
直到黎秋白的帽簷戳到了他的額頭,他才覺兩人距離有點太近了,薑宰皓鬆了手,頭疼的摁了摁額角。
大概是天氣太熱,讓他也有點氣血上湧,他跟這人較什麼勁。
黎秋白理了理衣領,又見薑宰皓抬腳準備走了,他也跟了上去——所有一切讓薑宰皓感到不快的,他都很樂意去做。
薑宰皓去了拳擊館,他不再理會黎秋白,一個勁的對著沙包發泄,黎秋白見狀,走到他身旁,扶住搖晃的沙包。
“跟我比一場嗎?”他問。
“比什麼?”薑宰皓側眼看他。
黎秋白道:“拳擊,我贏了你跟我回去補課,你贏了我和你媽媽辭職。”
薑宰皓一頓:“你認真的?”
“認真的。”黎秋白眼裏沒有半分開玩笑的神色。
薑宰皓笑了短暫的一秒,他上下掃了黎秋白清瘦的身型一眼,仿佛在嘲笑黎秋白的不自量力,“行啊。”
黎秋白也笑了:“我準備一下。”
——
黎秋白戴上拳擊手套,和薑宰皓上了擂台,他們找了拳擊教練當裁判,比賽開始,薑宰皓一上來便猛攻,黎秋白躲閃抵擋著。
在之前薑宰皓捶沙包時,他在旁邊關注著他的細小習慣,已經能預判出他下一次出手的招數是什麼,慢慢的薑宰皓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表麵上看來,是他一直在進攻,黎秋白防守,看似沒有出手的機會,一直在被他壓製,但是他這麼多次出手,竟沒有一次真正攻擊到黎秋白,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