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往下滴著水,眸中的神情無端讓人感到一陣哀傷,他欺身而上,黎秋白雙手擋在身前:“等下,你……”

薑宰皓抓開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唇,將他壓在了地板上,一條腿跪在了黎秋白的兩腿之間,呼吸中透著炙熱的氣息。

黎秋白偏頭得到喘熄的機會,薑宰皓頭發上的水滴到他臉上,他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就這麼俯身在黎秋白身上,好半響,黎秋白抬手撥過他額角的碎發,問:“怎麼了?”

他的聲線在夜裏清冷中又帶著點別樣的溫柔,隻需這一下,薑宰皓便淪陷到了其中,他親了親黎秋白的唇角,啞聲叫了句:“黎秋白。”

黎秋白:“嗯。”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能這麼冷靜理智?”他低低道。

黎秋白:“……”

薑宰皓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會在戀愛的時候開心,失戀的時候難過,可是……他不是啊。

黎秋白張了張嘴,又沉默下來。薑宰皓也不是必須要個答案,他湊上去親吻黎秋白唇,抬手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扔在了一邊,黎秋白穿的家居服更是好解。

黎秋白感覺今天的薑宰皓有點不同,具體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

隔天上午,黎秋白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齊渢,齊渢約他出去見一麵,黎秋白去了,兩人約見在一個咖啡廳,他去時齊渢已經幫他點好了咖啡,是他常喝的那一款,他還沒說話,齊渢突然開始說起了兩人的過往。

說完他又問黎秋白,能不能說說他和薑宰皓的過去,黎秋白抿了口咖啡,道:“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齊渢淡然一笑,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答案,他長舒一口氣,問,“打算什麼時候出國?”

黎秋白:“不確定。”

齊渢:“那我留在國內陪你吧。”

黎秋白:“不用。”

齊渢輕笑:“你總是這樣——”

沒有得到手的永遠最難忘,齊渢也不例外,黎秋白察覺到不對勁的身後,眼前已經虛晃。

齊渢上前扶住他,故意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黎秋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齊渢苦笑一聲,知道他猜到了,說:“你別擔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經受不住黎秋白的眼神,別開了臉,半強迫地架著他出了咖啡廳,他的車停在了對麵,他沒有立即帶黎秋白出國,畢竟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悄聲無息的把他帶出國。

黎秋白被帶到了一間破舊不堪的單人房關了起來,外麵每天都會傳來嘈雜喧鬧的聲音,他不知道這是哪,進來的時候他的眼睛是被蒙住的,他雙手都被手銬拷住,另一頭被栓在了房中窗戶的鐵欄上,他嚐試過叫別人,但是沒有人理會他。

他猜測得到齊渢定然和他們說過什麼,亦或者給了好處,齊渢沒有和他住在一起,隻在牆角安了監控,唯一自由的地方是衛生間,定期會有人給他送吃的。

房中窗簾緊拉,不知是幾點,牆上的牆皮都有些許的脫落,黎秋白曲腿閉眼坐在牆角,忽而感到周身有一瞬變得寂靜。

他睜開眼,發現不是錯覺,身旁的事物有片刻的消失,就像是一台老舊的電視機,時而好,時而壞。

——幻境要破了?

黎秋白站起身。

然而下一瞬,這種現象又消失了,他皺了皺眉。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黎秋白抬眼看去,是今天給他送飯的人,他又坐了回去,如此不知道過了幾天。

他再次見到齊渢是在某天晚上,齊渢看著精疲力盡,他坐在了黎秋白對麵,因為上次他來見黎秋白時,被黎秋白揍了幾拳,這次和黎秋白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