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雲霆努力將自己的視線從懷塵的嘴唇邊上移開,找一些其他事情引走自己的注意力:“師叔,麵具呢,怎麼沒有帶上?”

懷塵白他一眼,將原本掀起來的紗簾放下:“等會兒要下海,在水裏戴著麵具不方便。”╩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霆尷尬的笑笑,他本就是沒話找話,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沒料到竟問了一個這麼蠢的問題,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更何況師叔。

看來師叔剛才那一吻,是徹底攝走了他的心魂,才會讓他變的癡癡傻傻,接連惹下笑話。

紗簾被放下後,鬥笠下懷塵的表情瞬間變了,他收起剛才的嬉笑,一瞬間變的非常嚴肅。

雲霆沒有注意到,懷塵悄悄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原因無他,那裏還留著餘痛。

……剛剛這條黑蟒活了過來,咬下的力道不算重,尚在懷塵能夠忍受的範圍內。

這一口不像是在懲罰他,也不像是在警告他,更像是在提醒他。

連遠在九幽的狗東西都能察覺到他似乎動了真情。

懷塵自嘲的唾棄自己一聲,活了五百年,什麼沒有見過?好人、惡人、瘋子……卻怎麼偏偏栽在一個小傻子上麵?

明明隻是為了報複雲銘才肆意妄為的跟這小家夥攪在一起,怎麼可以真的動搖了呢。

懷塵收斂心神,抬頭望向此刻萬裏無雲的天空。

不知歸處,注定煙消雲散的人,怎麼敢去給別人一份承諾啊。

雲霆跑了上來,他注意到師叔在看著天空,順著師叔的視線向上麵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雲霆好奇:“師叔,你在看什麼?”

懷塵回答:“在看一朵雲。”

雲霆抬起頭,又確認一般來回看了幾遍,都沒在師叔目之所及的那片區域看到哪怕一片雲朵。

天上明明沒有雲,師叔又在看哪一朵雲?直覺告訴雲霆,他不能把這個問題說出來。

一旦說出來,就會讓一切奔赴向無法挽回的分岔路。

懷塵率先回過神,他拉了一下雲霆的袖子:“走吧,我們該去會一會先輩們留下的法陣了。”

凝意沒有食言,她在水下標記了十分明顯的痕跡,懷塵一入水就看到了那亮閃閃的海中貝石,潛入海底一路順著標記找到目的地。

有了鮫人的鱗片,懷塵和雲霆便能在水滴自由自在的呼吸,不會被水壓束縛,跟在陸地上毫無差別。

隻不過這鱗片還需要靈氣催動,如果毫無靈根的普通人拿著這魚鱗,那就跟拿著一片普通魚鱗沒什麼區別。

雲霆第一次在水下這般遊來遊去,眼睛有點不適應,懷塵放慢了速度等他,待雲霆逐漸適應後,才加快速度,順著鮫人凝意留下的標記指引,一路來到一片空曠的海域。

正如凝意所說,這片區域連水草都不過來,空空曠曠的隻剩下一些海泥和石頭,其中夾雜著一些被水流衝過來的魚類屍骨,透露著詭異和寂靜。

它像是有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絕掉外麵的生機勃勃,隻留下一片死寂在裏頭,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不詳。

懷塵停了下來,望著眼前這片死地默不作聲。

雲霆遊了過來,他試探性的向前伸出手,抓了一把前麵的海水,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留滯感,像是前麵的海水更加黏稠,會阻礙人的行動。

雲霆扭過頭,他把視線放在師叔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