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想得很冠冕堂皇,但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很喜歡他,甚至有想和他睡的衝動,這種念頭在看見花灑下渾身濕透了的季北時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阮喬在原地糾結了半晌,直到浴室內的水聲停下來,她才深吸口氣,轉身,一鼓作氣地再次推開了那扇門。

門內的季北抬眸看她,眼眸漆黑,卻又似烈火燎原,難以捉摸。

阮喬心跳快得感覺有些缺氧:“我想……留下,可、可以嗎?”

季北看她的眼眸仿佛有一瞬的幽深,卻有著仿若飛蛾撲火的吸引力,他走近她,帶著令她一陣暈眩的淡淡沐浴露味道,聲音很低地問:“不後悔?”

阮喬搖頭,剛要開口,他就已經低頭吻住了她。

*

第二天,阮喬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窗灑滿了大床,原本散落一地的衣物也已經被收拾好了。

她茫然了片刻,昨晚的記憶才漸漸湧入了腦海。

因為她沒有經驗,季北很溫柔,很克製。

但盡管如此,阮喬還是沒忍住咬了季北一口,因為真的太痛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要留下了。

阮喬醒來後就感覺渾身酸痛,沒有力氣,昨晚幾乎是天快亮的時候才開始睡覺。

阮喬打了個哈欠,轉頭一看,就驚住了,現在居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阮喬看了眼房間四處,沒有看見季北,她以為他是去劇組拍戲了。

等她洗臉刷牙以後,打算給季北打電話的時候,他卻帶著給她準備的午餐開門進來了。

他將飯菜取出來擺在了桌上,每一樣都是她喜歡吃的,還有一杯加熱過的牛奶。

阮喬在看見他時本還有些不自在,而他如今看她的溫柔眼神也讓她有些扛不住,昨晚那些記憶控製不住地湧入腦海,那時他的眼神也很溫柔。

她的臉有些紅了,坐下來吃飯,因為實在太餓了,她很快就沒心思多想了。

季北隻是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她吃飯,眼神裏帶些散漫又柔和的笑意,他這樣笑的時候有種漫不經心的魅力。

阮喬抬頭看他一眼,和他對視時就有些臉熱,差點兒被米飯嗆到。

季北將她手邊的牛奶遞到她唇邊,牛奶杯子裏還有一根黑色的吸管,她看了看他,才低頭喝了一口牛奶,說:“昨晚的酒是那個江總給的?”

季北“嗯”了一聲,幫她擦了下唇角的奶漬。

阮喬沒想到真是這樣,那個什麼江總也太下作了,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她氣憤地放下筷子:“季北,你為什麼不報警?”

聽了這話,季北笑了,帶著些寵溺的味道,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但就是莫名讓她有一種仿佛自己這話很天真似的感覺。

“小喬別生氣。”季北抱著她,將她的頭按在懷裏,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她早晚會進監獄的。”

聽了這話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就又來了,他這麼說應該是和季北瞞著她的事情有關,阮喬覺得江總不會因為一杯有問題的酒坐牢,那麼……她是還犯了其他什麼罪嗎?

阮喬就很費解地看著季北,一副很想問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的表情。

季北笑了,吻了她的唇一下,說:“等過段時間,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阮喬看了他片刻,才點了點頭,看著有些嬌憨的乖巧。

季北低眸看她,眼神有些笑意,手指溫柔撫著她的臉頰,聲音自然關切:“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阮喬愣了片刻,看著他帶笑的眼眸,臉頰的熱度又升了幾分,自然知道他問的是哪裏,她推開他,似乎有些羞惱:“你能不能別打擾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