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時的態度很認真,沒有心思去注意別的。
自然也不會注意到鬱潯靠在枕上垂眸看向她的灼熱幽暗眼神。
他看著她,仿佛將她的身影刻在心尖似的一寸寸望過去,她的頭發比六年前更長了些,挽成了花苞似的紮起來,很嬌俏可愛。
脖頸纖長,如雪似的白皙。
她穿著的白色衣服有些寬大,但她的腰身卻很細,顯得有些弱不勝衣的嬌柔,在她彎腰時,衣袖間似乎還有些淡淡的藥香味。
他的下顎微繃,像是極為克製自己才沒有衝動地攬過她的腰將她扣入懷中。
阮喬注意到換下的紗布上染了血,就蹙了下眉,抬頭看向他,但語氣還是對待病人似的溫和:“這段時間都不能讓傷口碰到水的,記住了嗎?”
他看著她,喉結微滾,“嗯”了一聲。
此時阮喬已經將藥換好了,她摘下了一次性手套,收拾了一下東西,打算要走出去。
就在這時,她想起來什麼,轉頭看他:“你哥被院裏借去幫忙的事情,你知道吧?”
鬱潯輕點了下頭,但目光還是緊緊盯著她,像是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似的。
阮喬就被他看得有些壓力,而偏偏他此時衣服扣子還沒合上,腰身勁瘦迷人,連人魚線都隱隱可見,還用這種近乎溫柔的眼神望著她,氣氛就莫名有些曖昧不明起來。
阮喬被他這麼毫不遮掩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熱,努力平靜地說:“你哥不在的時候,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叫我。”
鬱潯看了她一會兒,眼裏似有微光劃過,嗓音微啞,問:“什麼需要都可以嗎?”
阮喬:“……”
她那不就是句客套話嗎,護士台的護士好幾個呢,他也用不著她什麼吧,他怎麼還這樣一本正經地問出來了?
那她是說可以還是不可以?
第58章 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二十二) 穿《……
阮喬本還以為鬱潯是真有什麼事要她幫忙, 但實際上照顧他反而比她平時都要輕鬆多了。
每天來看鬱潯的人都很多,但固定會來的人也就是那天送他來醫院的下屬以及鬱母了,他們也會幫他買來他所需要的或不需要的一堆東西, 就連飯菜都是他家裏做好了送過來的。
至於他的父親去國外還沒回來。
阮喬每天也就是幫他換藥、輸液而已,別的事情都已經有人搶著幹了。
阮喬見實在沒什麼事可做, 就又出了病房去忙別的事情,隻在換藥的時候過來一趟而已。
但就這麼過了兩天過後, 鬱潯的病房卻又忽然空了下來,除了會有一個士兵每天過來送東西以外, 也沒有什麼人過來了,就連之前白天都會來陪他的鬱母也不來了。
阮喬就覺得奇怪, 但鬱潯也沒有什麼要解釋的意思, 她就也沒多問, 隻以為他是不喜歡人多吵鬧, 而他也的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養傷。
這一天,她和往常一樣換完藥就打算離開病房, 但一直以來沒提什麼請求的鬱潯卻忽然開了口, 問她能不能留在病房幫他念詩。
“我的傷口疼得睡不著。”他說。
阮喬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清冷正經,她有點意外他會這樣說,他明明看起來更像是很能忍疼的那種堅韌性格。
“要吃止疼藥嗎?”阮喬覺得他是不是真的疼得很厲害。
“不用。”鬱潯很快地回答, 說完,又看向她,帶了些誠懇又小心的態度, “你的聲音很好聽,或許聽著就能睡著了。”
阮喬:“……”
*
雖然對於他的話有些存疑,但她還是又坐回了椅子裏, 拿了本書念給他聽。